不管侯悅以前再怎麼混賬,但是她最近的表現一旦好一點兒,那大崽和二崽對她的話又是深信不疑的。
尤其是侯悅和狐烈回家還半路派狐烈給他爸爸送草藥,大崽二崽更高興了,甚至覺得自己的爸爸就要苦儘甘來了。
“一個人一個,都趕緊吃了,不能讓咱們同族的看見知不知道?”
蟒項說著看著狐烈放在大石頭上的草藥挑了挑眉,侯悅居然還記得他的傷,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爸爸這是什麼東西?”大崽盯著手上的果子莫名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雖然他沒見過這東西,但是它就覺得它很好吃。
“蛇果,不要囉嗦,趕緊吃掉,要是讓彆人看到就麻煩了。”蟒項說著也掏出一個咬了一口。
這東西果然好吃,其實他的傷口一直很痛,他都默默地硬扛著,現在吃了這蛇果他的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爸爸,這個好吃嗎?”
“你吃一口不就知道了嗎。”蟒項三兩口就把蛇果吃掉了,看著大崽二崽還捧著蛇果有點無奈。
換了平時他也不會管他們什麼時候吃,可是今天他怕這東西讓知道的看見會引起糾紛,蟒項又催了他們一句,“愣什麼呢?趕緊吃啊。”
“哦,”大崽點點頭咬了一口,二崽放在手心摩挲了一下又問道,“那爸爸,這個是哪裡來的?”
他爸爸這兩天一直在屋裡他怎麼會有這個果子?
“你們母親拿給我的,又讓我拿給你們,快點吃吧,我這裡還有呢。”
“哦崽摩挲了半天捧到嘴邊想咬一口又舍不得,“我放起來晚點再吃。”
因為這是他母親第一次給他們摘的果子,他還舍不得吃。
“那要藏好,不能讓人看到了。”
蟒項也沒法直接逼他快點吃掉,自己的崽子他最了解了,二崽重感情,心軟渴望母愛,這是侯悅第一次給他果子,他舍不得吃也是正常的。
“知道了爸爸!”二崽捧著那個蛇果衝蟒項傻笑著。
蟒項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傻小子,我進屋了,你們要是沒事也進屋休息,我給你們做了新的獸皮裙。”
“好的爸爸,你先回屋裡等等我們,我們先給你把草藥煮水給你喝。”
項看著那些樹葉和樹皮點了點頭,雖然他不覺得那東西有什麼用,但是大崽二崽他們想煮就讓他們煮吧。
“二弟你看這個是什麼葉子啊?”大崽看著鍋裡的草藥有點好奇,“怎麼長得好像有點眼熟,你看像不像村口那棵大樹的葉子?”
大崽盯著手裡的那大片樹皮忍不住皺眉,這東西煮水衝洗傷口真的能止痛嗎?
“不知道,是母親讓狐狸爸爸拿回來的,說這個讓爸爸喝了止痛,這個給爸爸衝傷口的。”
二崽在一旁忙著製作石碗,因為他也有點嫌棄家裡的石碗太小了,所以他乾脆自己動手做個新的碗,再大一點能多裝點水的,省得衝了傷口要跑好幾趟。
“你們這兩個廢物今天怎麼沒有去采集隊的?”蟒查突然出現在院門口,看著大崽和二崽滿臉的鄙夷,“你們是怕我了嗎?”
“小叔叔…”大崽和二崽的臉上同時閃過憤怒,但是他們還是規規矩矩地和蟒查打了個招呼。
這兩天蟒查一直在采集隊,總是找他們麻煩欺負他們,要不是狩獵隊有他們小姨猴蜜他們早讓蟒查欺負死了。
“不準叫我小叔!我和你很熟嗎?彆和我攀親戚,我可沒你們那麼沒用又窮酸的親戚。”
“你爸爸是野種,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憑什麼叫我叔叔!”
“說完了沒有?”蟒項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門口,滿臉冰冷,他已經不在乎彆人怎麼說他,可是欺負他的崽子就是不行
“哎呀!我說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大廢物出來了…”蟒查看到蟒項當即要諷刺他,卻不小心被撲過來的大崽子撞得後退了幾步。
“你找死!”蟒查當即要去打大崽子。
“不準你打我哥哥!”二崽也站起來朝蟒查撲了過來。
“小心!”蟒項喊了一聲,不過還是無濟於事,大崽和二崽都太過瘦弱,兩個人加起來也打不過蟒查,兩人很快就被蟒查撂倒在地上。
蟒項氣急了,可是他現在起不來,他連自己也顧不住,更彆說護住大崽二崽了。
“蟒項!你以前不是很囂張嗎?”蟒查一腳踢開二崽,正準備朝蟒項走過去就看到二崽身上掉下來滾到一邊的蛇果。
“蛇果!你們居然有蛇果!”蟒查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馬上上前去撿起那蛇果。
“那是我的蛇果!你還給我!”二崽哪裡肯依,拚命地掙紮著要爬起來去搶那蛇果。
……
“狐烈,你們要是不著急再多留一會吧,爸爸真的很想你。”豬厲說得情真意切,侯悅差點也覺得豬厲是個大好人,那麼孝順關心狐烈的爸爸。
“爸爸他怎麼會頭痛的?”狐烈一臉擔心。
“他從前些日子就開始吃不下東西,也睡不好,今天是因為你們回來,爸高興才多吃一點。”
侯悅看著豬厲那表情就覺得自己全身一陣陣地惡寒,這男人也太能裝了吧?
難道豬厲真的有那麼孝順嗎?他真的那麼關心狐烈他爸爸嗎?
不!肯定是假的!侯悅猛地清醒過來,那豬厲剛剛的眼神他還拉她的手,他肯定沒有表麵上的正經。
不然他不會剛剛抓她的手的時候還要揉一吧!
要是豬厲真的是正經人,那他怎麼可能做出那麼猥瑣的事情?
可是狐烈他爸爸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就真的不好說了,侯悅剛剛也覺得狐烈他爸爸的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對勁,確實像不舒服的樣子,因為他的黑眼圈特彆嚴重。
“侯悅,我先去看看我爸爸…”狐烈緊張地邁了一步,又停下來去看侯悅。
“一起去吧。”侯悅挽住狐烈的胳膊,她自然不會阻止狐烈去關心他爸爸,但是她現在不能離開狐烈的身邊。
誰知道豬厲安的是什麼心,要是他故意引開狐烈來找她的呢?
她不小心點可能會出大事,肯定是跟著狐烈比較安全的,起碼豬厲不能單獨找她才行。
“侯悅?”狐烈有點感動地看著侯悅,“那好,咱們一起去。”
豬厲沒說話,隻是微微笑著讓侯悅和狐烈過去,好像他確實就是關心狐烈他爸爸的身體而已,並沒有辦法彆的意思。
侯悅看豬厲沒有跟上來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豬厲到底什麼意思啊?為什麼他的笑容看起來總是陰測測的?
侯悅越想越氣,他都已經有崽子了,這豬厲就非得來招惹她嗎?
那狼青起碼還是為了肉,那豬厲又是為了什麼?簡直是瘋子。
不過還好豬厲說了這麼一嘴,雖然不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但是狐烈他爸爸確實很不舒服?
“爸爸,你蛀牙了。”侯悅是不願意看彆人的嘴的,因為她也有潔癖,很何況這裡是獸世,而且這裡的獸人都沒刷牙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