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平!你的手拿著吃的就不要去碰你的臭頭!把肉弄臟了小心我收拾你!”猴玲在後麵又嚎了起來,聽得侯悅火大。
侯悅的眉頭用力一皺,這還有沒有道理了,這猴玲真是屁事不乾,廢話一堆!
就算猴玲是她媽,那猴玲也不能上她家裡一直罵她的獸夫吧?
這都是什麼毛病啊?
“母親你要是沒事乾,你就幫我把地上的乾草收拾一下,不要一直說我的獸夫的壞話,我是會生氣的!”
侯悅說的時候熊平就偷偷拉了她一下,估計是讓她不要生氣。
“哼,我不去,我腿酸。”
“那你說個沒完嘴巴就不酸?”侯悅真的要讓她氣死了,可是猴玲是她媽,她又不能直接趕她,真是煩死了!
“小猴子過來,給你奶奶端碗水,省得她說那麼多口渴了。”
“是的,母親!”小猴子朝侯悅眨了眨眼睛,就自己捧著個石碗就往屋後跑。
這小猴子果然聰明!
侯悅看著她小小的背影忍不住偷笑一下,一轉頭就看見狐烈看了過來,侯悅也衝他眨了眨眼睛。
“乾嘛?”蟒項被侯悅冷落半天心情本來就不妙,看到侯悅這才朝他走了過來他也不領情。
“我看看傷口還流不流血…”侯悅也不管蟒項樂不樂意讓她看,直接湊過去就要掀那荷葉。
“彆小氣,我看看那車前草是不是真的能消炎…”侯悅的手還沒碰到荷葉被蟒項抓住了。
“不流血了,不用看。”蟒項還在彆扭,侯悅關心了一圈的人才來關心他,他才不稀罕!
“那我也要看看…”
“不要碰我!”
侯悅才不聽他的呢,快速抽回手反握住他的手,再用另一隻手去掀那荷葉。
“侯悅你!”蟒項恨不得抽她。
“我讓看看能少塊肉嗎?”
“難道不會嗎?”蟒項狠狠地搓著牙,侯悅怎麼還敢問?難道讓她看看他不會少塊肉嗎?
“嗯,看起來好多了。”侯悅在蟒項罵她之前把荷葉給他蓋了回去,“不就讓我看一眼嘛,乾嘛那麼小氣?”
侯悅有點理虧,讓她看看確實有點風險。
她馬上從懷裡掏出幾個蓮子塞進蟒項嘴裡,避免蟒項再罵她些什麼?
她還是要點臉的,老是被蟒項罵她也挺沒麵子的。
“這是什麼?”蟒項直接嚼了嚼咽下去後又看著侯悅問道。
這侯悅哪裡來的那麼多奇奇怪怪的食物的?而且味道居然還不錯?
“這個裡麵剝出來的…”侯悅直接把烤肉的任務交給熊平了,自己從一邊的荷葉裡掏出蓮蓬給蟒項看。
“這是什麼?”
“這是荷花的花瓣掉了之後中間的心,我叫它蓮蓬。”侯悅把那蓮蓬遞給蟒項,蟒項直接接過剝開。
蟒項才吃了兩顆蓮子就看到侯悅拿了十幾個蓮蓬給他,蟒項一挑眉,這侯悅絕對不可能是要把這些全給他吃的,果然就聽到侯悅說道
“既然看你挺悠閒的,你就把這個全剝了,再用這個裝著,咱們明天煮湯喝…”侯悅還拿著一片荷葉放在蟒項麵前。
蟒項冷哼一聲也沒說話直接把蓮蓬拿起來剝,他這才是他認識的侯悅。
“這點夠煮什麼?”蟒項的動作很快,十幾個蓮蓬也就剝了一捧蓮子,蟒項的表情有點嫌棄,這些都不夠他一口的。
“我下午回來看到一棵桃樹,上麵好像有膠,就是這個,我試試看能不能泡出什麼來…”
侯悅又從懷裡掏出一把黑乎乎的桃膠,侯悅沒有試過自己下廚,但是她看店的時候喜歡刷小視頻,她記得甜湯裡的桃膠就是那桃樹上流出來的膠……
“這又是什麼?”蟒項捏了一顆看了看,表情還是有點嫌棄,黑乎乎硬邦邦的,那蓮子能吃他就不說什麼了,可是這個怎麼能吃呢?
“是桃花樹上流下來的…就是村口那一棵開滿紅色的花那棵。”侯悅其實把能掰下來的都掰了下來,不過她沒有全部拿出來,她要先拿幾顆試試看是不是真的能吃。
“不要整天吃一些亂七八糟的。”
“你都沒吃怎麼知道人家亂七八糟…”侯悅回了一句又覺得沒有必要和蟒項爭,她又問道,“蟒項,家裡還有多餘的碗嗎?這個要泡水才能吃…”
“在那邊。”蟒項指了指屋裡,又轉開頭懶得理侯悅,既然她想吃就讓她吃,反正毒死是她的事。
“侯悅你在乾嘛?”狐烈看侯悅跑進屋裡又拿了個碗跑了出來。
“我要去泡這個…”侯悅把手裡握著的桃膠給狐烈看了看又端著碗跑到屋後。
這個裡沒有水龍頭真不方便,洗個東西拿個水都要跑屋後去。
“改天得研究一下木桶是怎麼做的才行,這樣跑來跑去太費勁了…”侯悅還在嘟囔著,又看見泡在水裡的大崽和二崽。
“母親…”大崽和二崽還在屋後,看到侯悅來了又嚇了一跳。
“你們還沒洗好嗎?天黑了不要洗太久,待會生病了。”
“是的母親…”大崽和二崽看到侯悅沒有過去鬆了一口氣,連忙加快手上的動作。
他們是被踢進泥塘裡的,那裡的淤泥很難洗掉,所以他們洗了半天身上還是有淤泥,他們爸爸又那麼聰明,不洗乾淨很容易就被發現了。
可是大崽和二崽都不想讓蟒項知道他們在外麵被人欺負的事情。
“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再洗了…”侯悅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二崽白嫩嫩的屁股蛋上有一大塊淤青!
“是誰欺負你們了?”侯悅把手裡的石碗擱在一塊石頭上就朝他們走了過去。
她就說肯定有什麼事,不然這兩個崽子會不會看到她就神色閃躲的,看來真的是被人欺負了!
“母親…”大崽轉過身看著侯悅,他的大腿上也有一大塊淤青。
侯悅一瞬間氣蒙了,這人居然還都打在崽子們穿獸皮裙的地方,要不是她看到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崽子被人怎麼欺負的!
“怎麼了侯悅?”狐烈正好端著鞣製好的獸皮走過來。
“狐烈,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讓人打的?”侯悅聲音越來越大,她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什麼?我看看…”狐烈放下獸皮又在池裡洗了洗手才去拉大崽和二崽的胳膊。
狐烈在那塊淤青的地方按了按,語氣有點慍怒地道,“是誰打的?”
“是小叔打的…”二崽說的時候大崽還拉了他一下。
“什麼小叔?”侯悅有點迷糊了,大崽和二崽他們有小叔嗎?
“誰的小叔?”狐烈把他們拉上來,侯悅連忙把放在一邊乾淨的獸皮披在它們的肩上。
這裡晝夜溫差很大,她就怕他們著涼了。
“是蟒查打的?”狐烈看他們不回答直接開口問道。
“蟒查?”侯悅轉頭看著狐烈,姓蟒的,難道又是蟒項的誰?
等等!他們說的是小叔?那不就是蟒津他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