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悅,你知不知道崽子們和熊平他們今天忙了一整天,難道你要讓他們餓肚子嗎?”蟒項一定也不感激侯悅的體貼,要不是她非要拔他的鱗片,他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家裡已經夠困難了,侯悅還要再添一把火,難道真的要逼死一家人,侯悅她才能安心嗎?
“我去煮!”
“哼!”蟒項不留情地嗤笑一聲,回頭看著侯悅說道,“你可不要一把火把家都給我燒了。”
“蟒項!”
到頭來侯悅還是沒能說服蟒項,不過蟒項出了屋也乾不了什麼活,最後他是趴在草垛上使喚侯悅乾活。
“火小了,再加點柴火…”蟒項看著侯悅滿臉鍋底灰嫌棄地直皺眉,沒見過那麼笨手笨腳的,他天天乾活怎麼不會弄在臉上?
而且侯悅才乾點活就把院裡折騰得亂糟糟的,等他好了,他還得費勁收拾半天屋子。
“火太大了,你要是燒壞了鍋,以後咱們全家人都去喝西北風嗎?”
這裡的鍋是陶的很珍貴,因為是用很多的肉從很遠的部落換來的,蟒項眼睛一直盯著侯悅。
“菜洗乾淨了嗎?這是什麼?你想毒死全家嗎?”
侯悅跑來跑去忙得熱火朝天,她都沒工夫和蟒項吵架,這蟒項明明知道她什麼都不會,還對她那麼凶乾嘛…
蟒項看著侯悅又是一聲冷哼,他以前天天讓侯悅罵,他今天能這樣使喚侯悅也算是雪恥了。
“把蟲子抓出來…”蟒項剛說完就看到侯悅整個人猛地一顫。
蟒項嘴角不覺偷偷揚起一點,他差點忘記侯悅怕蟲子了。
“你在笑什麼?”侯悅一轉頭就看見他嘴角噙著笑,她突然有點生氣,哪裡有蟲子?肯定是蟒項故意戲耍她的。
“侯悅,你不怕蟲子?”蟒項突然朝她一挑眉,這侯悅到底怕不怕蟲子的?
她要是怕,還怎麼敢這樣捏在手裡?
“你有完沒完?看我害怕你很開心嗎?”侯悅有點生氣,蟒項還沒完了?
“那你抓著蟲子乾嘛?”蟒項說完就明白過來,看來侯悅是不知道她手上的是蟲子吧?
“什麼蟲子?這不是葉子嗎…啊!蟲子!”侯悅還在瞪著蟒項,誰知道手裡的綠葉突然卷成一長條,再順著侯悅捏著它的手指往侯悅手腕上爬……
“……”
蟒項很無語看著侯悅在原地跳腳,但是他沒法坐視不理,他剛想爬過來幫她手裡的蟲子抓掉,就看在一邊玩的小猴子跑過來幫侯悅抓掉她手上的蟲子。
“母親不用怕,這個不會咬人。”
小猴子說著把那蟲子扔給小狐狸。
“不要玩蟲子…”侯悅還沒說完就看到小狐狸伸出舌頭一卷把蟲子吃掉了。
“小狐狸!”侯悅顧不得彆的直接朝小狐狸跑了過去,“快吐出來,快吐出來!”
“侯悅,你在乾嘛?”狐烈一進門就看到侯悅在掰小狐狸的嘴,要不是小狐狸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不然他都要以為侯悅又在虐待崽子了。
“狐烈你回來了,怎麼辦?小狐狸吃了蟲子!”侯悅滿臉緊張之色,表情誇張地朝狐烈比畫道,“這麼長的蟲子!”
“我還以為怎麼了?沒事,它經常吃蟲子的。”狐烈忽然勾唇笑了起來,侯悅現在真是越來越有當媽的樣子了。
“可是蟲子有很多細菌,要是中毒怎麼辦?”
“沒事,狐狸可以吃蟲子的。”狐烈還在笑,他肩上扛著半隻野牛,今天收獲頗豐,他心情本來就好,再看到侯悅那麼關心自己的崽子狐烈就更加開心了。
“那好吧…”侯悅的臉不覺皺了起來,狐狸真的可以吃蟲子嗎?
“你在乾嘛呢?”狐烈一眼就看到躺在乾草堆上的蟒項。
蟒項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看著侯悅說道,“你自己問她。”
“我拔了他腰上的鱗片…”侯悅沒敢說自己割他肉的事。
“什麼?”狐烈看著蟒項皺了眉。
“我現在起不來,你去幫我把那些獸皮鞣製,再清洗一下。”蟒項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他還沒忘記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了。”狐烈點頭,他也知道蟒項平時都會在家裡接一些活,比如幫雌性鞣製獸皮來換鹽晶,現在蟒項受傷了他當然會幫忙做這些事。
“我先把菜湯煮了吧…”狐烈還說侯悅怎麼臉都黑了呢,原來是擦了鍋灰啊。
“不用,讓她煮就行了,那些獸皮拖不得,不然壞了可賠不起…”蟒項說著突然停了下來,他本來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因為他看到熊平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侯悅也沒發表意見,她現在正忙著把蓮子剝出來扔進湯裡煮,剛剛她切了幾顆紅薯進去,今晚的菜湯估計會比平時好吃……
侯悅美滋滋地想著晚餐升級,都沒注意到剛剛離開的猴玲跟在熊平的身後回來了。
“侯悅,你怎麼在煮這個?”猴玲遠遠就看到侯悅坐在火堆前忙活頓時大聲尖叫了起來。
“嚇我一跳!”侯悅冷不防讓她嚇了一跳,她回頭看著猴玲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也不是侯悅無情,是這猴玲又不是什麼好人,她剛剛就把蟒項害成那樣,待會還不定怎麼折騰呢?
而且她家裡的食物又不多,要是猴玲以後賴在她家那可怎麼辦?
“我在路上遇到狐烈和熊平,他們邀請我回家一起吃烤肉,我這是給他們見麵才過來的。”
猴玲平時也瞧不上蟒項他們,但是看到這頭野牛她怎麼能不心動呢?
這牛肉可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所以她又跟著熊平回來了。
“那你吃完了怎麼辦?”
“我就在這裡將就一晚唄,蟒項呢?他當自己是誰了?居然讓你乾活?”
侯悅聽著她尖厲的聲音就忍不住皺眉。
“我乾什麼活呢?我就幫忙添個柴火,你還是一邊休息吧,不要臉被煙熏黑了。”
侯悅又不能和她吵起來隻能努力把話題轉開。
“你也是,讓蟒項過來煮!”
“行了,這都是我自己樂意的,你也彆去吵他了。”
“侯悅,我不是教過你了嗎?這獸夫不能慣,就是要讓他們乾活帶孩子的,不然要他們有什麼用?”
聽著猴玲的話侯悅的臉差點沒忍住抽搐了一下,這狐烈和熊平還在呢,她的嘴巴沒有門把的嗎?
“行了,崽子們還在聽這呢?不要教壞她們了…”侯悅的腿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蹭過來一隻熊崽子,她還是昨天才知道這熊崽子居然是龍鳳胎。
說實在的這侯悅要是不作死,她的命肯定比彆人好很多,聽說這裡多少家庭生了十來隻崽子都生不出一隻雌性崽子,而侯悅居然就有兩隻。
“嘖!這兩隻蛇崽子像他爸一樣不愛乾淨,又去哪裡野到現在才回家的?”猴玲還在再說什麼又看到遠遠走來的大崽二崽,再看到他們渾身泥巴又有了話頭。
侯悅聽得耳熱,她都要和她吵架了,可是她看到大崽二崽的時候又嚇了一跳,“大崽二崽,是不是誰欺負你們了?”
她的大崽二崽最愛乾淨了,它們這一身泥巴又兩手空空哭喪著臉回來,肯定是被誰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