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狐狸精(2 / 2)

都是狐狸精的錯!

藺大少爺起了壞心,想會一會狐狸精。

幾天後,趁父親出門,他溜進病房,捏住狐狸精的下巴仔細觀察。

也算不上國色天香啊,頂多眼睛漂亮而已。

“等……”沈樂緣懵逼抬手。

藺耀用另一隻手攥住他的手腕,故意嘲諷:“真醜。”

沈樂緣臉色古怪:“我現在不太方便,咱們下次再聊好嗎?”

“衣食住行藺家全包,你最近用不用上課,能忙什麼?”藺耀越看他就越煩,直接切入正題:“說吧,你到底怎麼哄我老婆的,他居然說我哪兒都比不上你!”

他哪裡比不上這傻逼家教?

小鹿摔手機他都沒生氣,還耐著性子讓小鹿再摔幾次呢!

沈樂緣歎氣:“我,現、在,不太方便。”

“現在”倆字加了重音。

被子上放著紙筆,像是剛剛在寫東西,藺耀拾起來看,是下周課程的教案,似乎是要教小鹿與人相處的常識,其中情景演練的部分會讓藺耀也參與進去。

“差不多得了。”藺耀嫌棄地嘖了一聲:“教這個還不如教他彆太花心,彆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我會教的。”沈樂緣把紙張搶回來,一邊快速寫什麼,一邊試圖送客:“如果沒有彆的什麼事,請你出去好嗎?”

藺耀把筆搶走,陰陽怪氣:“怎麼沒有,這不是找您請教勾引人的手段來了嘛,我尋思你是衝著小的,原來老的也沒放過,我那個麵癱的爹可隻對你笑過。”

怪不得老頭放鬆了對小鹿的管製,原來是心裡多了個人。

沈樂緣被說懵了。

什麼鬼,好像跟我和大佬有多曖昧一樣。

這個話題太危險,他咽下將要脫口而出的解釋,努力轉移話題:“同學你真幽默,要不咱們還是聊學習吧,我有點好奇你國外的生活,想根據這些調節接下來的課程。”

說著,他對藺耀快速眨了幾下眼睛。

藺耀愣了下,回神之後臉色更臭,語氣裡多了幾分氣急敗壞:“不是吧老師,你連我都要勾引?”

沈樂緣:???

我瘋了才會勾引你個鐵憨憨!

深呼吸一口氣,沈樂緣忍無可忍地把筆搶回來,奮筆疾書。

與此同時,他嚴肅而憤怒地厲聲道:“再說一遍,我是單身主義者,沒有任何談戀愛的打算,請不要總是惡意揣摩我,你知道自己現在像隻求偶期的野豬嗎?”

藺耀怒發衝冠:“你他媽——”

話沒說完,被懟臉一張紙,上書:你爸在聽。

見某個橫衝直撞的小年輕僵住,沈樂緣深深歎口氣,重新寫下幾個字:你可以假裝被我氣得摔門離開。

唉,這孩子真是傻不愣登沒一點眼力勁兒。

藺耀渾身冰冷。

嘴上再不屑一顧,父輩的陰影也籠罩在他的心頭。

可此時,最令他難以接受的竟是——

傻孩子怎麼不動啊?

沈樂緣推了推他,故意高聲叫嚷:“一點腦子不帶地橫衝直撞,說你是求偶期的野豬有錯嗎?嗯?”

青年嘴上怒罵,卻麵露同情,像是在看闖禍了的不懂事小孩。

羞恥感湧上心頭,藺耀明知道自己該老老實實出去,但腿就是挪不動,嘴巴也不受自己控製:“用不著你假好心,老東西聽著怎麼了,我怕他?”

做足了不屑一顧的樣子,手卻微微發抖。

沈樂緣皺眉,側身半捂住耳機哄大的:“您聽錯了……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們都需要冷靜一下……不不不我沒有發昏……”

會議室。

董事長心情不太妙,所有人都埋頭給自己找事做,沒敢抬頭看那張慍怒的俊臉,心裡五花八門地胡思亂想,總結起來全是好奇。

誰這麼大臉,讓董事長開會途中還接對方的電話,甚至聲音舒緩語調溫和,眼裡都帶著幾分笑。

又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忤逆這位?

藺淵被拒絕好幾回,聲音越來越冷:“我再說最後一遍,把耳機給他。”

得,大的小的全是犟種。

沈樂緣把耳機遞過去,手伸到一半感覺不行,這樣他們吵起來自己都沒法兒勸,索性打開外放。

“藺耀,”大佬的聲音還算平靜:“我說過,你對小鹿的感情不正常。”

大佬果然是為藺耀好,才把這孩子送去國外。

但這樣跟青春期的孩子交流不行啊。

果然,才這樣想,沈樂緣就聽到藺耀一聲嗤笑:“得了吧,說的跟你對我、對小鹿的感情正常一樣!”

沈樂緣刷刷寫字:冷靜,我跟他聊好嗎?

藺耀:“滾蛋,才來半個多月就老的小的全勾搭上了,你也沒正常到哪裡去!”

沈樂緣無力地躺回去,把被子蓋過頭頂。

感覺像是回到了剛工作那會兒,家長會上體育隊的學生和他五大三粗老爸打起來,桌椅倒了一地,而他哭著拽完左邊拽右邊,哪個都攔不住。

好在數十年的磨礪之後他已經是成熟的班主任了,沒什麼能動搖他平靜的情緒。

他就當自己是具屍體,愛咋咋地。

下一刻,藺耀大聲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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