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時就到了這裡。
正當安吉莉卡思考接下來要怎麼辦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鎖舌轉動的聲音。
一位年輕的女執事推門而入,正好與安吉莉卡四目相對。
執事小姐一愣,接著麵露喜色,她先是往前走了兩步,接著又往後退了兩步,高興得有些語無倫次:
“小姐您醒了!哎主人和夫人那邊……您等等,我這就去告訴他們!”
安吉莉卡還沒來得及開口,執事小姐又轉頭飛奔了出去。
安吉莉卡:“……”
雖然碰到了人,但經過這麼一出,她心中的疑問反而變多了。
先不說“小姐”“主人”“夫人”是什麼情況。
最重要的是,執事小姐使用的語言並不是安吉莉卡熟知的都市官方語言,而是另一種完全陌生的語言,但是安吉莉卡卻不可思議地能夠理解執事小姐說的話。
其次,那個執事小姐匆匆跑走的時候隻有非常輕微的腳步聲,足以證明她不是普通人。
沒過多久,房間裡就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位帶著電子義眼的貴婦人和一位身材高大的銀發男性。
想必就是執事口中的主人和夫人了。
結果又沒等到安吉莉卡開口,那位貴婦人就十分激動地衝到安吉莉卡床邊,一把把她抱進懷裡,開始用高分貝在她耳邊碎碎念。
內容安吉莉卡沒怎麼聽清,一方麵是語速太快了,另一方麵是這位夫人極具衝擊力的聲音聽得她有些頭暈,隻是隱約知道她在關心自己。
隻是夫人把她抱得太緊了,安吉莉卡甚至能聽見肋骨在哢吱作響,像是要把它們碾碎在這份沉重的關懷中。
最後,男主人拍了拍夫人的肩膀,帶著電子眼的女士才終於鬆了手。
男主人注視著她,威嚴肅穆的臉上展現出一抹微笑,他放低了聲音,試圖讓聲音聽起來更溫和一點:
“伊洛,你睡了好久,我們都很擔心你。”
安吉莉卡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她囁嚅著嘴唇,好不容易找到了發聲的方式,嘗試用那門不太熟悉的語言與他溝通:
“對不起,請問這裡是哪裡?你們……認識我?”
基裘愣了愣,她猛地抓住了安吉莉卡的手,急切地說道:
“伊洛,我是媽媽呀,你不記得我了嗎?”
席巴蹙起眉頭,臉色變得不太好,他停頓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解答了安吉莉卡的問題:
“伊洛,這裡是我們的家,你在家裡。”
“……”
安吉莉卡有些發懵,父母對她來說是一個虛無的概念,她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父母,隻有哥哥陪在她身邊。其他……就隻剩無數的針管、手術刀和試驗台。
所以她一直以為她的父母不在了,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他們會淪落成被做實驗的小白鼠。
但是……
她瞅了瞅席巴銀色的卷發和藍眼睛。
……
其實,安吉莉卡見到席巴的第一眼,就想起了阿爾加利亞,她親愛的雙胞胎哥哥。
這位家主有著和哥哥一模一樣的發質、發色和瞳色,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留長。加上這位夫人似乎是直發,正好對應上了自己的特征。
照理來說,安吉莉卡不會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可是,一方麵從遺傳角度確實存在可能,另一方麵她也並不是一個能奮起反抗的身體狀態。
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