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沒挪動一分,悶著聲音回了他。
“你要去哪裡出任務?”
“涉穀。”
“那要注意安全。”
五條悟在她頸窩裡頭動了動腦袋,像是應答了,而後他抬起腦袋,雙手捧著花崎清奈的臉頰,那雙藍瞳裡頭滿滿的都是認真。
“要是受欺負了,把那些人的名字記住,回頭我替你教訓他們。”
花崎清奈被他認真的神色給逗笑了,無奈地點了點頭。
七海建人和五條悟去了涉穀,來送她去見高層的,是伊地知。
“我去換一下衣服。”
既然是去那些高層,身上這套方才睡著時被五條悟換成的家居服是不合時宜的。
準備離開房間洗手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彈出了一條信息。
花崎清奈用紙巾擦乾手後,拿過手機點開了那條不知道是誰給她社交賬號發來的信息。
是一個視頻,第一幀畫麵加載出來的時候,是由模糊漸漸地清晰。
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沾著血汙映在了花崎清奈的眼底,與此同時,刀片劃破皮膚的聲音也徑直地衝進了她的耳朵,在她名為“理智”的神經上來回地蹦噠。
伊地知看了一下腕表,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但花崎清奈好像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正糾結著要不要去敲門,門還是從裡麵被人打開了。
隻是一會不見,花崎清奈的臉好像愈發地蒼白,那雙平日裡頭平靜得不行的眼眸此刻淬了冰,整個人看上去漠然且狠厲,像是在暴怒瘋狂邊沿的猛獸,連帶著的,周遭的氣氛都變得壓抑沉悶。
伊地知被這樣的花崎清奈嚇了一跳,可還未等他開口詢問什麼,後者就扯著嘴角朝他一笑,道:“麻煩你了。”
笑起來好像更恐怖了說,伊地知也僵硬地笑著,回了句沒關係。
這夫妻倆,果然是生氣起來那無形的氣壓都是壓得人喘不過氣啊……
“花崎清奈——”
庭審會上,花崎清奈站在被一圈又一圈的桌子圍起來的地方,離她最近的那些人被屏風圍著,她看不到真麵目,但更多的,那些看不清神色的咒術師在看戲一樣盯著她。
這個時候,已經距離這個比醫院早會還無聊的庭審開始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這些人一直在指著她,說她是那棵神樹的信仰者,與最近“木偶”襲擊脫不了乾係。
和這些沒有腦子的人展開拉鋸戰,花崎清奈臉上已然有了些倦意。
“尾田死亡那天,你在哪裡?”
“煙花盛宴上。”
“尾田也是死在那附近的,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
“有什麼人可以證明?”
“那請問有誰或者有東西可以證明是我殺了尾田的。”
庭審會上一片安靜,花崎清奈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掃了那些人一眼。
“鈴木家,你是怎麼從那封印裡麵出來的?那封印連你的丈夫五條悟都未能強硬衝破,補充一句,五條悟是咒術界能力很好的那些人之一。”
“那麼請問你有沒有注意到,在我無意中摔進封印之前,還有一位女生進去了,她已經把出來的辦法找到了,隻是因為在封印裡麵待了太長時間,被影響而自殺了,而我進封印,也不過一個多小時左右,在被封印完全影響之前,我已經靠著她找出來的辦法打開了縫隙。”
“……”
花崎清奈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