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遷出北玄域…”
聽到青檀宣布黑暗裁判所對他們的懲罰,在場眾多南河界勢力之主頓時一怔,半晌後,當他們反應過來後,麵色皆是微微一變。
鬆氣,震驚,不安,恐懼等種種神色在他們臉龐上接連浮現,仿佛精采的連環畫。
令他們感到鬆氣的是裁判軍並沒有對他們趕儘殺絕,避免了像火雲宗那般的最壞結果。
但遷出北玄域的懲罰,也是令在場南河界眾多勢力十分難以接受,甚至有些抗拒。
畢竟他們在南河界辛苦數十年好不容易打拚下了一片基業,若是輕易遷出,無論是選擇相鄰的東玄域還是遙遠的西玄域乃至南玄域,都會遭遇到未知的險阻,搞不好還會有中道覆滅的危險。
因此即便裁判軍的懲罰已經手下留情,但在場眾多勢力之主還是不禁麵色有些難看起來。
“青檀大人,我等在南河界紮根已久,素來對黑暗之殿忠誠不已,不知能否寬諒一下,遷出北玄域,實在是令我等元氣大傷啊。”
人群中,一位黃袍老者對著青檀拱了拱手,哀求道。
俗話說人挪活樹挪死,雖然一個勢力是由眾多的人組成,但卻是如同大樹般深耕在當地,一旦輕易挪動,那就相當於遭到毀滅性打擊。
他的話音落下,頓時有人接連哀求道:“是啊,莫門主說得對,青檀大人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馬吧,我等保證,絕對沒有參與火雲宗的叛亂。”
“青檀大人明見,允許我等留在南河界…”
……
大廳之中,此起彼伏的響起哀求之聲,顯然這些勢力之主都不想離開南河界,遷出北玄域。
若是放在以往,他們肯定不敢和裁判軍討教還價,畢竟黑暗裁判所的血腥威名響徹北玄域。
但誰讓此次站在他們麵前的,是年紀輕輕的青檀,後者不僅身份高貴,更是一位天真少女,剛加入裁判軍沒多久,向她求情,說不定其一心軟,就事有轉機了呢。
而麵對客廳內嘈雜的哀求聲,青檀眉頭微微一皺,不過緊接著她的俏臉便是陡然冰冷了起來,旋即冷聲喝道。
“夠了,我裁判軍是來向你們通知懲罰結果的,不是來和你們商量的,不想遷出北玄域也可以,那就統統視為火雲宗同夥,即刻剿滅!”
話音落下,青檀的冷眸掃視著全場,雖然隻有生玄境小成的實力,但那股壓迫感,卻是令在場勢力之主心中皆是一寒。
這個時候他們才清楚,麵前這位試煉者可是黑暗之殿的殿主波玄都看好的親傳弟子,自然也不會有那所謂心慈手軟的心性。
一旁的林琅天見狀,嘴唇也是微微一抿,深深看了看青檀兩眼。
青檀不愧是青檀,這麼快就適應了黑暗裁判所,在這裡,沒有仁慈,隻有血腥,否則多餘的仁慈就會成為自己致命的弱點。
不出意外的話,即便接下來沒有林琅天的保護,青檀也會像原時空那般,在裁判軍中逐漸成長,然後執掌黑暗裁判所,最後在波玄死後,繼承他的殿主之位。
“所以,你們決定了嗎是走,還是留!”此時客廳中央,青檀環視一周,俏麗冰寒的問道。
“呃…”
聽到青檀所言,在場勢力之主麵麵相覷,此時他們再沒有任何僥幸心理,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去和留兩條路。
思忖片刻後,眾人咬了咬牙,旋即凝聲道:“我等同意遷出北玄域!”
不遷,隻能像火雲宗那般被裁判軍剿滅,而遷出北玄域,雖然同樣風險極大,但好歹還有一線生機,因此在場勢力之主都知曉如何選擇。
“唉,我神拳門在南河域立足數十載,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要換個新的地方,當真是世事難料啊…”
“是啊,都被唐裂那個老雜毛坑慘了,要不是他,我們如何能夠落到這個下場…”
“這個時候就彆說這些了,想想離開北玄域之後去哪裡吧…”
“還能去哪裡,距離我們南河界最近的便是東玄域,至於西玄域太遠,南玄域更偏。”
“東玄域是個好地方,可是貿然前去肯定會被當地勢力排擠甚至打壓,頭疼啊…”
“誰說不是呢…”
………………
客廳中,眾多勢力之主的竊竊私語聲不斷響起,雖說被裁判軍驅逐出北玄域,但卻無一人敢報怨黑暗之殿。
一來是黑暗之殿在北玄域的強勢已經深入人心,二來是他們也清楚,裁判軍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以黑暗裁判所的實力,即便將他們全部覆滅也不在話下。
客廳中,林琅天望向那麵色愁苦的眾多勢力之主,雙眸微微一眯,旋即找了個合適的時機,輕咳一聲,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各位,我知道你們擔心離開北玄域之後,會在陌生的地域無所適從,甚至會遭到本土勢力的排擠和打壓,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建議,不知你們想不想聽”
“哦,什麼建議”聞言,頓時有人好奇道。
若是普通人的建議也就罷了,而這林琅天無論是名聲還是實力他們都是親眼見過,非同小可,因此眾人倒是想聽聽他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