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天望著這陌生的人,卻是微微一怔,不知為何,這人明明陌生得緊,但其體內的氣息,卻給予他一種熟悉的味道。
“嗬嗬,此人…便是當初獨自一人殺向我元門,最後被我和兩位師弟聯手鎮壓,那道宗數百年難得一出,並且不遜色那林動的絕世妖孽,周通!”看到這麵色蒼白之人,天元子臉上露出一抹得意陰冷笑容,道。
“周…周通,他還活著!怎麼可能!不是說此人已經被掌教大人斬殺了嗎”
林琅天雖然早就知曉周通被關押在元門,但此時還是裝作無比震驚道。
當然,這震驚之情也並非完全是裝給天元子看的,主要周通的現身,的確給了林琅天不小的驚訝。
他想不明白天元子突然將周通喚出來做什麼,這不是元門隱藏最深的底牌之一麼。
“嗬嗬,周通被殺隻是我元門對外放出的煙霧,真實情況是,周通一直被我元門暗中控製著。”看到林琅天臉上的驚訝,天元子淡笑道。
而在天元子說話時,周通目光就這樣的看著他,許久後,輕風拂來,長發飄起,他那英俊的臉龐上,竟是有著無儘怨恨之色露出。
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仿佛是在掙紮著什麼,那嘴中竟是有著極為嘶啞的聲音模糊的傳出來。
“狗雜…種!”
那嘶啞的聲音中,透著無儘的憤恨,就連林琅天,也感受到其中仿佛來自九幽煉獄般的怨恨之氣。
聞言,天元子眉頭微皺的看了一眼周通,眼中浮現出一抹怒火,冷哼了一聲,袖袍一抖,那周通掙紮的身體便是緩緩的凝固。
就連臉龐上剛剛浮現的憤懣怨毒情緒,也是逐漸的淡漠而去,猶如一具被控製了神智的行屍。
“這周通,心智之堅韌倒的確罕見,受儘百年侵蝕,竟然還能保持一點清明。
嗬嗬,其實本座對他也沒做什麼,隻是舍不得這麼好的一顆苗子,所以幫他把忠於道宗的心,換成了忠於我元門而已。”
說這話時,天元子目光從周通身上移向林琅天,淡笑道。
這笑容意味深長,仿佛在宣示自己的手段強大,又仿佛在警告林琅天要忠於元門,不要三心二意。
對此,林琅天心中也不禁一寒,這天元子,果真是手段卑鄙,不擇手段,竟然用這麼殘酷無情的手段來折磨一個人,操控人的心智。
而這周通也不愧是道宗數百年難遇的絕世天才,竟然能忍受百年侵蝕而保留一絲清明,還痛罵天元子一聲老雜種,當真是不愧是連林動都敬佩之人。
“掌教大人果真手段不俗,竟能將敵人收為己用,若是那道宗應玄子知道了,恐怕定會氣得半死。”
忍著惡心拍了一番馬屁後,林琅天旋即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掌教大人,莫非你是想讓我隨這周通一起去暗殺林青檀嗎”
問這話時,林琅天心中也不禁一緊。
要知道周通不僅是轉輪境強者,而且還身懷詭異莫測的空間祖符,若是天元子真要派他去暗殺青檀,那林琅天可就要擔心青檀的安全了。
畢竟在八大祖符中,空間祖符雖然威力不是最強,但毫無疑問是最叵測的。
空間祖符配合暗殺之術,簡直令人防不勝防,哪怕就是波玄這等轉輪境強者,一不小心恐怕都要著道,更何況青檀涅槃境的實力。
而在聽到林琅天所問後,天元子卻是搖了搖頭,道:“周通不能前往北玄域,雖說此人已經如同行屍走肉般被我操控,但這股操控,還不穩固。
若是派他前往北玄域,相隔萬裡之遙,途中發生了什麼變化,隨時都有可能脫離掌控的風險,到那時,不僅林青檀沒有暗殺成功,我元門還放跑了一個大敵。
因此,暗殺林青檀,隻能你一個人去。”
“我一個人”
聽到周通並沒有派去刺殺青檀,林琅天心中鬆了口氣,不過麵上卻是十分疑惑道:“掌教大人,既然我一個人去刺殺林青檀,那您喚這周通來所為何意。
況且隻是我一個人的力量,恐怕不足以暗殺那林青檀吧。”
聞言,天元子並沒有直接回答林琅天的問題,而是望向那雙目無神的周通,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然後淡笑道。
“林琅天,不知你可否聽過空間祖符的名聲”
“空間祖符”
聽到這話,林琅天神色頓時一怔,目光不留痕跡的瞥了周通一眼後,旋即心臟開始不受控製的劇烈跳了起來。
他來元門主要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獲取混沌異魔炎已經圓滿達成,而第二個複製空間祖符,似乎還遙遙無期。
但看天元子如今的架勢,莫非自己距離第二個目標,也為時不遠了
“回掌教,空間祖符,乃是大陸赫赫有名的八大祖符之一,掌握空間之力,與黑暗之殿殿主波玄的黑暗祖符齊名。
不過據說大陸上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流傳過關於空間祖符的消息,不知掌教大人為何突然提起空間祖符”遜色收斂心中的欣喜之色,林琅天故作不解道。
看到林琅天疑惑的神色,天元子淡淡一笑,道:“既然派你去北玄域執行暗殺林青檀計劃,那麼有些事情,也可以向你告知一二了。
其實這百年來,之所以大陸上一直沒有再流露過關於空間祖符的消息,是因為,八大祖符之一的空間祖符,一直掌握在我元門手中。
當然,更準確的說,空間祖符在那周通體內,因為周通,便是那空間祖符之主。
當年若非此子身懷空間祖符,怎敢獨自一人殺向我元門,也正是這空間祖符,才讓本座決意留周通一命,將其煉為傀儡。”
想到往事,天元子黑白雙目也是浮現出一抹冷意,旋即他收斂神色,望向林琅天,淡笑道。
“如果我讓周通把空間祖符‘借’給你,不知…你可有信心暗殺那林青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