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要是拿人命來開玩笑,何霽月可就做不到視而不見了。
就像何霽月天天喊著累,要擺爛,但該她做的手術,她有推脫一下?有缺席一場?
她有的隻是全神貫注,冷靜專注,組織好每一場!
生命——世人應該對其抱有敬畏,它是最偉大的傑作!
不該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被拿來玩笑!
想到這些,何霽月就怒不可遏地找到馬濤。
“像這樣的醫務人員,將人命視於兒戲,我強烈要求將其開除!”
她滿腔的憤怒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
馬濤隻是淡淡抬頭,“啊”了一聲,像才反應過來。
“何醫生啊,會不會有些太小題大做了?說不定魏護士,隻是不小心弄錯了?”
“不小心弄錯了?”
何霽月像是聽見什麼驚為天人的事兒一樣。
“人命關天的事情,你跟我說不小心?那要是出事,病人,病人家屬,他們又該跟誰說?”
何霽月不是看不出來馬濤在避重就輕,想要包庇魏心,但身為醫生的職責不允許她退卻!
“行了,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我們要學著原諒她。”
馬濤說著,臉色愈發不耐。
“我還沒有問你,你有什麼權限調查監控?”
得。
轉移矛盾,倒打一耙都來了。
氣得何霽月真想將眼前的平板砸在他的臉上。
馬濤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還在嘚波嘚。
“這段時間,我們醫院可是丟了不少管控的藥劑,看你如此熟練地調出監控,我有理由懷疑,藥劑是被你盜竊的,並且刪除了監控,偽造出其他畫麵掩蓋。”
何霽月聽完,陷入沉默。
倒不是被馬濤說中了,而是她知曉這種藥劑,藥物純度極高,並不需要大量使用,一下子遺失十幾支……
更像是壓製某種病危情況!
等等!
藥劑提純後的效果,不就剛好能延緩妹妹的病情嗎?
何霽月靈光一閃,想到這點,一下子看向馬濤。
想到寧修遠和這家醫院的關係,即使馬濤不知情,他也可能用其他手段,拿到這些藥劑。
妹妹很有可能使用到了這些提純藥劑。
那豈不是意味著她隻要找到盜竊藥劑的人,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妹妹所在?
“你…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作為被何霽月狠狠痛毆過的人,馬濤覺得自己剛才多少有些得意忘形了。
“馬院長,你也不想你和魏心的事情被馬夫人知道吧?”
何霽月微微一笑,笑意不達眼底。
她原本是想直接問來著,但又怕驚動寧修遠,導致妹妹再度被轉移。
所以此事隻能秘密調查。
“我老婆知道又怎麼樣?就算我跟魏心的事被你用監控發現了,哪怕當著麵,我也不怕我老婆知道。”
馬濤被她拿馬夫人來威脅,還真沒啥好怕的。
何霽月點點頭,馬濤正要得意嘲諷兩句時,不同的地點,相同的事情,馬家夫妻倆命裡相應的劫難來了——白色筆杆在燈光下異常晃眼。
來了來了,何霽月帶著她的錄音筆又來了!
“不知閣下現在又該如何應對呢?”
“那我把錄音筆的音頻放網上去?”
何霽月輕按筆帽,勾唇一笑。
果然,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到何霽月的臉上。
“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馬濤臉色倏地沉下。
他是想直接搶來著,但是對比了下雙方的武力值,他覺得能好好談判,友善地解決問題,沒必要打來打去。
多累人啊。
“你以後見到我就要像條狗一樣,給我乖乖地讓路,少給我找麻煩,否則,我不介意格蘭德醫院多一個臭名昭著的前院長!”
“魏心這種護士最好是開除掉比較合適!”
何霽月拿起桌麵的本子,一下下拍在馬濤的老臉上,完美詮釋囂張跋扈。
得勢不囂張,什麼時候囂張?
等對頭有實力弄你的時候,再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