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都說柏哥兒少年老成,有什麼可放心不下的?到時候派幾個得力的跟著去打理起居不就行了。”房媽媽說道。
“你說的倒也是,不過那汴京的宅子多年未曾住人了,還得提前派人去先收拾一番,修繕是來不及了。”盛老太太說道。
“這些哪裡需要老夫人操心,老婆子聽說,大娘子那邊已經安排劉昆家的明日一早就帶人趕去汴京收拾宅子了。時間不早了,老夫人該歇下了。”房媽媽笑道。
“也是,這個大娘子雖然有時候犯糊塗,但是這種事上還是清醒的很,哪裡需要我操心。”盛老太太自嘲一笑,準備上床睡覺。
“老夫人!”
就在這時崔媽媽走了進來,行禮道:“主君來了。”
“怎麼這時候來了?告訴他我要睡了,要是事情不重要,明天再說吧。”盛老太太說道。
“老夫人,奴婢剛剛跟主君說了,主君說是有急事要見老夫人一麵。”崔媽媽說道。
盛老太太聞言,沉吟一會,下了床。
房媽媽連忙拿起衣架上的衣服,伺候盛老太太穿了起來。
不一會盛老太太穿好衣服,來到了外間。
“母親!”
盛紘見母親出來,連忙起身行禮。
盛老太太壓了壓手,在軟榻上坐了下來,接過崔媽媽遞過來的手爐,說道:“我聽說揚州那些官員都想著和咱家聯姻,這個時候提出聯姻的都是趨炎附勢之人,不可深交。”
揚州一眾官員想和盛家聯姻盛老太太是知道的。
正所謂知子莫若母,盛紘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卻是她養大的,對於盛紘的脾氣性子她很是了解。
盛紘雖然處理家事上有些糊塗,但是做官方麵盛老太太還是很認可的,因此聽說了這事也沒放在心上,覺得盛紘不會如此短視。
然而現在那些人剛走,盛紘就急著來找她,她還以為盛紘迷失在那些人的糖衣炮彈中,有些心動了,找她來商量此事來了。
“母親說的是,這些孩兒也明白,都給回絕了。”盛紘說道。
“那你過來是?”盛老太太疑惑道。
盛紘看了看廳內,因為盛老太太快要休息了,丫鬟基本都下去休息了,隻有房媽媽和崔媽媽兩個老媽子在。
這兩人跟在盛老太太身邊多年,是盛老太太的心腹,他也沒避著兩人,有些尷尬的把劉三石的那番話說了一遍。
盛老太太聽完也覺得是官家召盛長柏進京做伴讀前,調查過盛家,怒聲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對林小娘過於寵愛,遲早要釀成大禍,可是你偏偏不聽。我又不是你生母,不想惹人嫌,一直嘮叨,懶得去管這些了。現在出了事,知道來找我了?”
“母親,您雖然不是兒子生母,但是您扶育兒子成人,為兒子聘名師教導成才,更是為兒子聘妻立業。生母有生我之恩,母親您有養我之恩。在兒子心裡都是一樣,豈敢不聽母親之言。兒子給林小娘體麵,也是想著林小娘是母親這邊出來的。”盛紘說道。
“這麼說,這件事還怪我了?”盛老太太有些譏諷道。
“兒子不敢。”盛紘訕訕道。
盛老太太也懶得跟他廢話,說道:“這次隻是敲打,你隻要約束好林小娘,把她當成尋常妾室一樣,自然就無事了。可若你要不改,不僅你自己前途堪憂,還會連累柏哥兒,言儘於此,你自己看著辦吧。”
“母親放心,兒子以後一定一視同仁。”盛紘連忙保證道。
盛老太太不置可否,淡淡道:“我乏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