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看不透周敬山想做什麼,垂眸看了眼蕭亦年。
他麵色淡淡,緊抿的薄唇卻隱隱的忍著些怒,他拖著下額作勢等著,看周敬山今日想做些什麼。
不一會兒,下人壓上來一男子,隨意丟棄在地。
男子身穿囚衣,身上血痕遍布,狼狽垂著頭意識不清,看著是早就已經受過了刑法,快暈死過去了。
蕭亦年觀著,淡淡的眸色有了幾分波瀾。
周敬山指著被扔在地上半昏迷的男子,說道:“殿下,前些日子刺殺一案,臣已查清,並將凶犯捉拿,正是此人。”
聞言,桑桑詫異了幾分,眉目輕蹙,質問:“周大人,此案殿下已經交給我查。況且,我已查清那日行刺的殺手正是你知縣牢中的數名死囚犯,若要將囚犯放出,需得經過你知縣的同意,你敢說這與你沒關係?”
蕭亦年保持著姿勢不動,也不說話,隻是眉間沉著,聽著桑桑和周敬山對峙。
“桑桑姑娘查的不錯,那幾名殺手確實是牢中囚犯,背後指使之人正是此人。”
“他是誰,為何要行刺太子?”
桑桑鳳眸冷沉,直勾勾盯著周敬山緊緊逼問,她隱隱覺得周敬山抓住凶犯這件事不對勁。
“此人是我牢獄獄長,他與賊寇山匪勾結,收了賄賂,私自放出囚犯,讓囚犯與外麵賊寇合謀刺殺太子,其目的就是為了挑釁朝堂,企圖讓北國陷入內亂之中,隨後漁翁得利。”
周敬山像是早有準備,說辭更是嚴絲合縫,有理有據的毫無破綻。
蕭亦年聽完了對峙,聽見那荒唐的真相時,勾起薄唇薄涼的笑了,從笑聲漸低到漸漸大聲而肆意張狂。
他的舉動讓周敬山摸不著頭腦,那笑聲不僅讓他,也讓郭山和沈巍寒毛都豎起。
蕭亦年大聲肆意笑了幾聲,逐漸停止時,眸中寒意已然升起,如利刃般刺向周敬山:“賬本呢。”
聞言,周敬山一反常態,剛才一番穩重此時明顯驚惶憂慮,這番模樣像是在替蕭亦年擔憂。
“殿下,這賬本關乎你我生死,又有督察院沈院長在此,當真要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