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連個正眼都沒給:“難不成,他還能騎到朕頭上來?”
侯公公頓時惶恐的下跪:“老奴一時嘴快,請陛下恕罪!”
“朕何時又要治你的罪了?”
語帶斥責,但在侯公公聽來,卻更似威壓,忙穩住心神:“陛下宅心仁厚,寬厚大義,是老奴糊塗!”
他也是跟在北帝身邊多年的老人,觀察皇帝的眼色,揣摩皇帝的心跡,已是熟知熟撚。
北帝無輕無重的瞥了他一眼:“起來吧,朕寫道密折給你,傳給禁軍統領李連祁。”
“是,陛下。”
侯公公站在原地靜靜等候,直到北帝拿出寫好的密折交給他。
“密折,泄露半分,朕可就真要賜罪於你。”
侯公公接下密折,北帝輕輕一句話,卻讓他瞬間寒毛豎起,忙道了句老奴知道,便轉身退出禦書房。
伴君如伴虎,哪怕是一句無足輕重的話,都能決定人的生死。
東宮。
聖旨已下,天子之命,抗旨就是死罪,就算明知道這是下的套,蕭亦年也必須得去。
再者,他聽的可不是聖旨,答應去,隻不過是興趣盎然罷了。
他倒要看看,那戶部丟失的兩百萬兩,在此次下益州賑災,能套出什麼花來。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東宮門口,除了太子一行的車隊,京都府右使郭山,督察院院長沈巍領著從戶部撥款下來的兩百萬兩前來。
桑桑剛收拾行囊出來,看見這一番場景,未免也感歎一句,人真多。
“太子殿下,臣奉陛下之命,跟隨此次出行,監督賑災進程,好上折以稟報。”
京都府是太子門下,但督察院是獨立於百官之外,有監督之責,皇帝要督察院跟著去,究竟是不放心,還是另有所圖呢。
桑桑雖然看不懂官場上的彎彎繞繞,但她總覺得事關重大,每個人都好似藏了八百個心眼子。
她繞開他們,剛準備坐上後麵一輛馬車,蕭亦年的目光尋到了桑桑身上,朝她勾手:“桑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