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對他時她總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渺小,皇權要碾死她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這興許就是她結下孽緣的後果,原主本不應該認識的人,因為她的到來被通通打亂。
獨孤策瞧見曲慕兒明明緊張的不行卻毫無懼色地說出了奉承話,想到上一次她將他惹怒後的“英雄”言論,她似乎總是能夠帶給他新奇的感受。
不像其他人,他還沒開始發怒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著說饒命,更不用提他紈絝的名聲傳出去後能夠跟感激這個詞語聯係到一起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是為何事而來:“感激?說起來你上次說要報答恩情,不如就趁現在一並還了吧。”
曲慕兒在一臉懵的狀況中被獨孤策拉著要離開南華舞坊,在她幾經說辭下他才同意她回去換身衣裳。
她認為自己最大的問題是結識到不該結識的人打亂了命運線,所以隻要做好遮麵的準備就萬事大吉,反正聲音相似的人有很多。
在出南華舞坊的途中,曲慕兒聽到其他舞女討論的不再是春如舞娘的事,而跟公主有關,她的心裡產生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獨孤策來的隱秘舞坊裡的其他舞女尚不知情,那公主的消息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她懷著心事從後門出去跟獨孤策上了馬車。
獨孤策等了有些時間才見曲慕兒的身影,她的穿著還是那麼樸素,一身淡藍色的衣裙,頭上彆著一隻銀釵,唯一有些變化的是臉上戴著麵紗。
她是在提醒他注意臉上被打的紅印想讓他心疼嗎?嗬,可笑,這樣低級的手段也想博取到他的目光。
於是,他順著目光一路往下發現她稍微不那麼端莊的坐姿展露出軟底繡花鞋,他送她的鞋履呢?她憑什麼不穿那雙錦繡雙色芙蓉鞋!?
曲慕兒察覺到獨孤策在她身上打量的眼神最後轉換為“沉默的質問”,上次馬車坐的顛簸她這回學乖了,一開始就不坐的那麼端正圖舒服,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沒想到他這也要管?
也是,他身為皇家子弟,自小就受到嚴苛的禮儀教導,就算如今再怎麼懶散底子永遠擺在那裡根本差不到哪裡去。
他身著一襲繡金玄黑長袍,寬肩窄腰的身形在此刻馬車內這個狹小的空間尤為顯著,腰腹部看起來雖瘦可肌肉足以支撐他在如此顛簸的狀況下仍舊坐直腰板。
曲慕兒佩服獨孤策的毅力卻也在想還是現代好,可以想怎麼坐就怎麼做,但現在看起來隻是一個遙遠的夢,她不想再落到剛剛那般危險境地當中去,隻好坐直了身子。
這在獨孤策眼裡曲慕兒是心虛了,不過他沒有開口問,因為那不符合他的身份。
正當他思考著她會什麼時候認錯又給他一種新奇的感受時,他領著她下馬車進了公主府以後發現一個婦人穿著那雙錦繡雙色芙蓉鞋,整個人石化在原地甚至都忘了行禮。
“九弟,你可真是喜新厭舊,前些日子送了這位舞娘一雙錦繡雙色芙蓉鞋現在身邊又換新人,怎麼,你是沒料到我會將這位舞娘請來嗎?”
獨孤徽鶴剛將春如舞娘請來盤問一番後便見著獨孤策帶著一個女子成對進廳堂,他身邊的女子是變數,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