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和姐姐爭男人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況且,那男人可是九五之尊,天下女子千千萬,不說全部,但應該很多人都會有那樣的肖想吧。
至於沈慈,她放著宮中的榮華富貴與尊崇妃位不要,心甘情願地被幽禁,除了是想護著某人,賀長情再也想不到還能有什麼緣故。
看來突破口還是在沈慈的身上,待回頭想個法子詐詐沈慈,或許就能明白謀害聖上的始末了。
——
“今夜早點歇息,我們明日還得再去一趟。”回了鳴箏閣,賀長情打著哈欠向祝允囑咐了一遍,便擺擺手回了自己的房間。
如今整個鳴箏閣已經搬到了由謝引丞精心挑選又建造完全的新地方,雖比不得原先的那處繁華熱鬨,但格局還是和以前的大同小異。
賀長情仍舊保持著舊例,將自己右手邊的屋子特意劃給了祝允,為的就是若有個突發狀況,他們二人也可以隨時出發。
夜半,祝允瞥著窗外清暉的月色,睡意全無。
不知怎的,隻要他一合上眼皮,腦海裡就全是今日無意撞見的那一男一女交纏在一處的身影,明明他也沒看到多少,明明他第一時間就退避開了。
可為什麼看不到的場景,似乎因為那時聽到的動靜而變得鮮活起來,難道在那方麵,他有著無師自通的天賦嗎?
祝允翻來覆去,平日裡那每每伴著他入眠的月光,此時反而成了最攪人睡意的存在。他實在是無法忽視身上的燥熱難耐,尤其是小腹之下的那處,蠢蠢欲動著,快要脹起來了。
但若隻是這些也就罷了,最讓他惱火的是,除了聖上和沈慈的那檔子事不斷在他腦海中一遍遍地重演,他一閉眼還能看到主人的臉,聽到主人的聲音。
主人,怎麼能是他可以褻瀆的存在?祝允死死攥著身下單薄的被褥,幾滴淚花都被迫從眼角處溢了出來,這種說不得卻又分外渴求的感覺幾乎讓他羞憤欲死。
但好在,長夜漫漫,再是難捱,也總有結束的那一刻。
“主上?”
不知何時,祝允置身在了一片濃稠的白霧裡。雖是視線受阻,但並不妨礙他可以認出來這是哪裡。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已經回到了鳴箏閣嗎?怎麼一晃眼,又跑到了那個私宅裡?
祝允憑借著記憶中的路線,獨自在大霧中摸索著前行。他沿途經過了許多個房間,但是房門被人從裡鎖上了,無論他用多大的勁去推都紋絲不動,而且好像主人並不在這附近。
直到,有男女嬉笑打罵的聲音響起,祝允前行的腳步才頓了下來。那聲音絕對算不得大,但因為夜色獨有的靜謐,便也顯得極具穿透力。
鬼使神差之下,祝允走向了聲音的來源。
那是一間唯一沒有關門的屋子,祝允沒有多做思索便踏了進去。隻見朦朧的月色將床上一雙難舍難分的人影勾勒出了曖昧的輪廓,似是夏日皮膚上流出的汗液,黏膩又濕滑。
祝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