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清了清嗓子,盤算著自己總得在哪裡扳回一城,
“那,精市,總之,這輩子本大爺才是你的第一幼馴染,讓真田弦一郎靠後邊站去。”
“你幼不幼稚,真田現在還是個小孩子。”
幸村精市不知為何,仿佛看到了日後真田的黑臉,頓時笑彎了腰。
這兩人總是不對頭,直到U17組成雙打後,情況才有所好轉,甚至還研究出了組合技。
“本大爺現在也是小孩子。”
跡部景吾理不直氣也壯。
“你真幼稚。”
“我不管,就這麼說定了。”
想起弦一郎,幸村精市的思緒又有些飄遠。
前世,有人指責過他的冷漠,也有人誇讚過他的長情。
但幸村精市覺得自己歸根到底,其實也隻是一個卑劣的害怕寂寞和需要陪伴的普通人。
雖然他至今也不理解真田為什麼會在關東決賽違背了對他的承諾,為什麼要在全國大賽決賽去幫助他的對手,為什麼不認可他的網球之路。但他隻是習慣了真田的陪伴,他知道真田對他有一種習慣性的責任感,無論是小時候陪他打雙打,國中時期擔任副部長扛起網球部的重擔,似乎隻要他希望真田去做,真田就一定會為他做到。
所以,他時常覺得對弦一郎有所虧欠,以至於哪怕明知道這份陪伴並不是完美無缺的,他也無法放開手。
呐,跡部景吾,這輩子可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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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跡部大宅
跡部爸爸感覺最近的日子真是萬分愜意,繁忙的半年度經營季結束了,和夫人瑛子過起了舒適的兩人生活,以至於他一度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哦對了,忘了自家那糟心的寶貝兒子。
跡部爸爸瞬間覺得杯中這頂級紅茶也不香了,心裡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又來了。
學齡前的孩子,正是貓嫌狗憎的年紀,跡部景吾本就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小朋友。
前段時間先是鬨騰地要學打網球,學了幾個月又叫著要去日本看望外祖父母,還時不時去他書房裡搜刮畫冊和詩集,又翻出來一堆醫學書籍,也不知道到底想乾什麼。
最後他倆實在被煩的受不了了,由跡部瑛子做主,把跡部景吾打包丟回日本神奈川的外祖父母那邊去過暑假,等開學了再接回英國。
真的是,連個電話也不知道打回來,不孝子。
跡部爸爸心裡吐槽著,撥通了管家的電話。
“伊藤啊,景吾那小子最近怎麼樣,在日本還習慣嗎?”
“老爺,跡部少爺最近日語流利了很多,還在神奈川的網球俱樂部交了個朋友,天天形影不離的,聽教練一直誇獎他們為網球天才,藤原老爺也很喜歡少爺,還說希望少爺能多留一段時間陪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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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口中的跡部少爺,一大清早,正在外祖父的陪同下,穿了一身藍白色的兒童運動裝,戴著草帽,背著魚簍和網球包等在幸村老宅門口。
他翹首眺望著,一看見幸村精市和祖父的出現,就興高采烈地跑上前去。
幸村精市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裝,斜挎著草帽和運動包,被爺爺牽著,朝大門口走來。
約莫是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緣故,幸村精市藍紫色的發絲有幾綹沾在臉上,紫色的眼睛也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