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住男孩亂動的手,纖細指尖碰到血汙,後又翻出絲巾,替男孩將傷口處理,撿了處理傷口的藥膏替男孩上藥。
冰雪之下,沿海的小鎮冷的驚人,海風獵獵吹來,男孩被凍得瑟瑟發抖。
這般的冷寒氣候,連陳時這樣的修士也抵不住,更何況是一個毫無抵抗之力的小孩。
開啟了靈力罩,替男孩處理好傷口。
陳時才問:“怎麼被欺負了?”
看著男孩熟悉的麵孔,陳時心中浮沉一個念頭,秘境的主角難道是小男孩?但分明那縷魂魄和日月宗宗主有關。
這般想著。
目光落在男孩的麵容上,仔細揣摩著男孩的麵貌後,陳時卻有些凝滯,心中猜測:
難不成,這小男孩就是那個所謂的下一任日月宗宗主?
越琢磨越覺得男孩眉目和前幾日看到的日月宗宗主眉目十分相似。
陳時:“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垂下眼睫,滿眼都是麵前這個神仙般的人物,不由得有些害羞:“南國。”
陳時點頭,也不急於一時問男孩其他事情,隻說:“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男孩軟若無骨的手被陳時握住手中,這般暖烘烘的熱度讓他貪戀。像是母親還在時,才能享受到的暖意。
不用睡冷板床,不用擔心茅草屋漏風,也不用擔心一下雪,如果吃不飽一不小心冷死了怎麼辦。
這般想著,他怯怯地覷著眼睛看陳時,聲音細弱蚊蠅:“哥哥,這個給你。”
另一隻小手鬆開,竟然是南國握在手中的那顆鮫珠。
鮫珠上的氣息十分熟悉,陳時感到體內滄珠與鮫珠好像十分親切,尋思著,難不成都是鮫人前輩的?
隻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他搖頭拒絕:“不必,你留著。”
男孩可憐的緊,被拒絕了,一雙眼睛朦朧,好像要落下眼淚一般。
他生的好看,哪怕才七八歲的樣子,但也有將來日月宗宗主俊儒美人的風姿。
但一想到幾日前頂著蒼老聲音的日月宗宗主,陳時對著男孩便忍不住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
心中總覺得男孩和日後那個偏執的日月宗宗主對不上。
實在是難以將那個瘋癲的日月宗宗主的臉安在男孩麵上。堪堪錯開眼,陳時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連忙解釋:
“鮫珠我也有的。不必你給我。這是你的寶物,你留下就好了。”
想到當時幾個小孩圍著南國欺辱,想搶占他的鮫珠。
麵上都受傷了都舍不得鬆手放開鮫珠,眼下要給他,他自是不能收的。
想必是很珍惜,才那般護著。
聽到陳時這般解釋,南國隻好垂著頭點頭。
“哥哥,我住那裡 !”
陳時順著男孩的視線看去,看到風雪中搖搖欲墜的茅草房。
沿海富裕的地帶,少有這樣簡陋的屋子。
男孩指的那間,是陳時看到的唯一一棟茅草屋。
腦海中閃過幾人欺負男孩時所說的天煞孤星,想必是父母離世後,便一個人獨自生存了。
好在這地帶富裕,且被護著緊,不然恐怕是要落魄街頭了吧。
拉著小男孩都能感受到單薄衣物下瘦骨嶙峋的觸感,輕得像一團雲。
男孩看到陳時不說話,以為陳時是嫌棄自己,說話也可憐兮兮的:“哥哥,對不起。”
男孩眼睛很大,此刻睜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自己,陳是心中一軟,摸了摸男孩的腦袋。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男孩支支吾吾,好半響才說:“是我的房子太簡陋了,如果我再努努力就好了,我的房子就可以很大很大……”
陳時搖頭,聲音在風雪中堅定如晨鐘,“不是你的錯。”
“你這般小,就那麼勇敢,可以一個人照顧自己,還學會賺錢。”
“南國,你很勇敢,是一個很堅強的孩子。”
南國像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話,忍不住撲到陳時懷裡嗚嗚地哭:“哥哥……”
安撫地拍了拍男孩的脊背,一把將男孩抱起,朝著那破舊的茅草屋走去。
雖然茅草屋看起來十分破舊,但卻十分地整潔。
看來男孩往日裡收拾的很好,並沒有因為失去父母便放棄努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