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臨安的上層監獄裡,一個男人正躺在房間的陽台上,觀賞著今晚皎潔明亮的月色。監獄中央的庭院裡,種著許多植被,許多春夏季的花卉依然盛開著。蟬鳴聲下,一陣微風吹過月下的草坪,男人將頭側向躺椅的另一邊,看到月光下的酒杯將影子分成了三份,於是來了興致。
他伸手抓過一束月光,輕輕翻轉手掌,那團月光就像一隻可愛的小兔子圍著男人的手掌打轉。他又伸出另一隻手按在那團月光上,就像撫摸愛人一般輕柔。
男人微笑著閉上眼睛,慢慢的,月光在男人手中折射出各種各樣的形狀,有男人有女人,有小孩有老人,有山川有河流,有滄海有花田,世間的萬物仿佛都在其中顯像。可儘管每一種事物都栩栩如生的呈現在他掌中,他卻不儘滿意,臉上的微笑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憂愁。
他將月光一拋,那團月光落在地麵上,變成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他朝“自己”揮揮手,鏡像也朝他揮手,他舉起桌上的酒杯和鏡像碰了下。他仰頭,好像將杯中的酒漿一飲而儘了,鏡像也同樣仰頭,“哈哈哈…”男人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男人將酒杯放下,裡麵的酒一滴也沒有倒出來,鏡像卻喝的醉醺醺的。鏡像搖搖晃晃就要跌倒,這時一雙手從地麵,將鏡像扶了起來。那是男人的影子,“三人”一個瘋瘋癲癲,一個搖搖晃晃,一個默默沉沉。
男人的樣貌,因為鏡像的到來開始變化起來。先前在他掌中所出現的一切,又在男人的身上重演了一次,然而這一次他臉上沒有出現不儘興,而是在一陣光芒過後消失在了原地,又或者是出現在了所有可能的時間,以及所有可能的地點內。
男人消失後,一陣警報聲響徹整個監獄,典獄長是個年過五旬的油膩胖子,這個位置還是從他父親手中接來的,而父親又是從祖父手中接下的,臨安城還未升起之前,這座監獄就已經浮在半空了。
這裡一直隻關押著一名犯人,說是關押,典獄長的職責更像是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