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拍賣會我都如坐針氈,台上主持人說了什麼又拍賣了什麼東西,我一概不知。
我甚至有些懷疑,蔣政廷邀請我來參加拍賣會是不是在戲弄我。
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蔣政廷忽然問我,“宴修赫同意我們合作嗎?”
我沒成想他會問這樣的問題,下意識微怔。
蔣政廷雲淡風輕,“做生意總要規避風險,我可不希望我投給簡總的錢因為私人問題而打水漂。”
我連忙嚴肅了語氣,“宴修赫說不介意我與蔣總合作,而且蔣總儘管放心,作為合作方,我的義務就是帶蔣總一起掙錢。”
蔣政廷聞言饒有趣味笑了聲,“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我不再說話。
這時拍賣台上的禮儀小姐正在向賓客展示一款起拍價170萬的蜜蠟佛珠。
蔣政廷淡淡掃了眼。
這時台上開始起拍,壓著邊,兩萬加一次價。
有一位五十多歲的男老板似乎很中意這款佛珠,一口氣抬了十萬,場內無人再掙。
台上的主持人手握小金錘,向眾嘉賓喊價,“186萬一次!186萬兩次!186萬……”
“200萬。”
全場眾人的目光在這同一瞬間都看向了中央區VIP坐席的蔣政廷。
主持人也看過來,“蔣總出價200萬!”
主持人話音剛落,坐在中央區後排的男老板喊了一聲210萬。
這個數字像一劑炸/彈,在偌大的禮堂“轟”地一聲四散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我亦隨著聲音看過去。
那是一個兩鬢已經有些斑白的男人,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版型很不錯,但他實在太瘦了,西裝多少有些撐不起來。
蔣政廷慢條斯理端起茶水,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對一旁的助理道:“不管多少錢,這串佛珠我都要了。”
蔣政廷放出這話,無異於直接拍板。
VIP後排座席的男老板也是一愣。
有助理問男老板,“張總,咱們還繼續加價嗎?”
張總眯眼掃過蔣政廷的後背,半晌一句,“算了。”
一串佛珠而已,得罪晏家不值得。
台上的主持人三錘定音,禮儀小姐雙手捧著端放著佛珠的托盤從台上走下來,麵帶微笑向蔣政廷走過去。
燈光下,那串蜜蠟佛珠顯透著幽然又神秘的光澤,仿佛更添一抹神聖。
蔣政廷單手將佛珠挑起來掃了眼又放下,他的聲音不高不低,是對助理說的,“給夫人。”
夫人,蔣政廷未婚,自然不可能是他老婆。那麼能被稱為夫人的,大抵隻有宴修赫的母親或者是蔣政廷的母親。
但大概率是蔣政廷的母親,因為宴修赫的母親與蔣政廷不合,蔣政廷犯不著花大價錢給她買佛珠。
其次,佛珠這玩意兒,保佑生者,超度亡魂。蔣政廷的母親早逝,也適合她。
我一直坐到拍賣會結束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說是幫忙拓展人脈,蔣政廷倒是介紹了幾位老總,但人家一聽我是創業剛起步的小公司,表麵笑笑也就不搭理了。
我越發覺得今天這趟拍賣會純屬浪費時間。
蔣政廷察覺,似笑非笑描了句,“如果你剛才自我介紹不是說工作室的名字,而是說宴修赫的女朋友,你這會兒手裡就會有一堆名片。”
我沒吭聲,心想我要是借宴修赫的名頭,還需要來什麼拍賣會?
蔣政廷也不再逗我。
拍賣會結束的時候,我與蔣政廷一同往宴會廳外麵走。
蔣政廷整晚隻拍了一件東西,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