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風衣的女人不著痕跡掃我一眼。
珠光寶氣的女人嗤了聲,“是不是長見識了?如今世風日下,連爬床的婊/子都敢招搖過市了。”
我拿襯衣的手微頓。
黃色風衣的女人大抵也沒想到珠光寶氣的女人說話這麼不客氣,頓時有些尷尬。
後者卻毫不在意,“怎麼?怕得罪人連累你老公?”
黃色風衣的女人委婉圓場,“我聽說是正經有名分的女朋友。”
珠光寶氣的女人聞言語氣嘲諷,“什麼正經有名分?門不當戶不對的能進門嗎?玩玩罷了。”
黃色風衣女人大抵是怕我過去跟她們吵架,竭力緩和氣氛,“不管怎麼說,現在晏總身邊也沒有彆的女人。”
珠光寶氣的女人頓時像聽了天大的笑話,還真就笑了聲,“有沒有你知道?他又不跟你講。指不定人家彆的女人都低調,沒有她那麼張揚的。”
黃色風衣的女人被這話嚇得不輕,有些緊張地看了我一眼。
其實黃色風衣的女人多慮了,我根本不會跟她們吵架,沒意義。
我冷著臉拿起襯衣結賬離開,回家的路上,途徑黃金樓順便打包了幾道我喜歡吃的菜當晚餐。
倒不是我不買宴修赫喜歡吃的菜,實在是宴修赫這個人真的不挑食,他從來沒有特彆喜歡或者特彆不喜歡的食物。
我也曾問過他幾次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但他總是回答都好,沒什麼特彆的。
久而久之,不管是我買飯還是宴修赫買飯,都按照我喜歡的口味買,正反宴修赫不挑,吃什麼都行。
我回到家後將飯菜都先放在了保溫箱裡,因為離飯點還早,宴修赫也還沒回家,飯菜放在外麵一會兒就涼了。
做完這一切後,我便回臥室繼續看相關APP項目的文件,但看了兩頁就看不下去了。
我並不願意去想,但我的大腦不受控製,總是沒來由想起在商場裡的那兩個女人的對話。
或許我真的是一個沒什麼主心骨的人,尤其是在麵對有關宴修赫的事情上,彆人不痛不癢地三兩句話,在我這裡就能咀嚼上好半天。
更可笑的是我連對方是誰都不認識,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三兩句話我就給放在了心上。
我心煩意亂將那些關於APP的文件收拾起來,這時田甜打來電話,我一邊收拾文件,一邊按下免提。
田甜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興奮,劈裡啪啦地蹦豆子,“簡櫻簡櫻,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我興致缺缺,“什麼天大的好消息?你中彩票了?”
田甜哎了聲說不是,“我要是中了彩票我就直接跑路了,我還跟你打電話報備?”
我無聲翻白眼,“那是什麼天大的好消息?”
田甜神神秘秘的,“我拉到了一個投資。”
我差點吐血,“這也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半開玩笑,“你這是拉到幾個億啊?”
田甜說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是人的問題,她興致勃勃,“我跟你講,這次的合作方長得太帥了!簡直驚為天人!”
我無奈沒答話。
田甜半晌沒等到我的回應,又在電話那頭連連道:“你彆不信啊!回頭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女媧炫技!”
我實在沒心情跟她扯皮,隻敷衍說好,然後便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