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伏夕卻若有所思。
為什麼溟王不願意同王大人在一處?
難道真的是厭惡這個弟弟?
可是想想那份牡蠣羹,她又覺得並非如此。
古怪。
真是太古怪了。
這個溟王身上,處處是矛盾,處處透著彆扭。
她正想著,如何能夠混出去,看看所謂的祭典。
大祭司的侍從就來了。
“我奉大祭司之命,請二殿下前去祭神。”他說。
黑皮侍衛遲疑:
“這……”
那侍從瞪起眼睛:
“怎麼,大祭司的話都不管用了嗎?你是不是沒聽先前的話!神已經降罪海人族,僅憑陛下,能熄神怒嗎?二殿下亦是神子,祭神責無旁貸。再說了……”
他輕蔑地看了黑皮一眼:
“大祭司的命令,你敢違抗?這可是違逆神明!”
違逆神明,這是精準地拿捏了海人的命門。
黑皮侍衛無奈,長長歎了一口氣:
“大祭司要求二殿下前去,我等自然不能違逆神明。但陛下下令與我,看守二殿下等,我亦不可違逆王命。既是如此,我便一道同行。”
那侍從不大願意,然而黑皮侍衛是個認死理的,一步也不肯退讓了。
他隻好拂了手,氣哼哼先走一步。
黑皮侍衛押送鶴伏夕等人,火速趕往祭祀島。
祭祀島被鱷龜甩到岸上後,恰恰落在擦浪海邊緣。
故而,當海人們抵達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望無際的海獸浮屍。
它們當中,不少已經開始腫脹,十分可怖。
這駭人的情景,讓所有駭人都噤了聲。
他們不由得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