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行至眼前,一股威壓先至,壓得人抬不起頭,透不過氣。
“大祭司。”一個威嚴又清脆如金玉的聲音,透露著不悅:“你倒是,很惦記本王的弟弟?”
本王?
鶴伏夕頭皮一麻。
這是,南溟之主,溟王!
她仗著自己是小透明,掀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
嗯,儀仗非常盛大,轎輦非常華麗。
華麗得大祭司珍而又重穿在身上的鮫人紅紗,此刻正在轎輦上紛飛,充當紗幔呢。
鶴伏夕都替大祭司感到emo。
大祭司的臉色自然地就更不好了。
“溟王陛下。”他口中說著敬語,臉上卻無幾分懼色,也未曾行禮。
而是話中帶刺地為自己辯解起來:
“本座為南溟神使數千年,受神之命,為每一位族人賜福。二殿下貴為神子,又在中洲吃了多年的苦,本座自當親自來迎。難道,陛下認為,二殿下連這小小的禮待,也不應得麼?”
這話說得,好一招轉移矛盾啊。
鶴伏夕真想記在本子上。
大族是非多,心眼也多,跟他們比,中洲的獸人們簡直是一隻純白的兔子!
溟王坐在紗幔重重的轎輦中,無人得知他此時的神色。
但從他森冷的語氣中,可見心情正不好:
“禮待?我族族規,非召不得回南溟。二弟此番不告而回,是何意?”
王大人的眼睛立即紅了,癟著小嘴,拚命讓自己彆掉眼淚。
還好溟王很快轉移了炮轟對象。
他的口氣愈發冷酷:
“大祭司在職千年,對族規應當最為熟悉才是,怎麼見老二違反族規,反而以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