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抵達蜉蝣澤之前,壺裡的小魚,都還是安安靜靜的。
可是能遠遠聞到蜉蝣澤獨有的海腥味時,它便開始躁動。
“你感受到了嗎?”
鶴伏夕捧起壺,對字裡麵一圈一圈地遊的小魚說:
“那是家的味道,你要回家了。”
小魚更加猛烈地遊動起來。
一人一魚,立在了蜉蝣澤邊上。
那是一片寬闊浩渺的大湖,隔著迷蒙水霧,遠遠可見桑山的影子,隱隱約約。
湖水蜿蜒而去,在更遠的地方,與北滄瀛交融。
無舟無筏,連塊浮木都沒有。
這要怎麼過去?
桑山。
“父王!”太湖公主一臉怒容,氣衝衝跑進給山豬王臨時安身的洞府。
“金雕來報,鶴伏夕已經到了蜉蝣澤邊上了!怎麼回事?”
她任性跺腳:
“咱們豪彘族,不是勇士眾多嗎?怎麼連個小雌性都擋不住,鶴伏夕這是把屎擦到我們臉上了!”
這話說得,底下眾首領臉色都不好看。
畢竟負責禦敵的是他們,這位大公主嘴裡沒半句體恤便罷了,話語還如此粗鄙刻薄。
“大公主此言不妥。”一個首領沉不住氣:“你可知戰戎來了?連二王子如此悍勇,都被他一巴掌拍死了,怎怪的其他將士失守!”
“戰戎來了?”太湖眼睛一亮,然後攀住山豬王的手臂:“父王,我要他!”
眾獸無語。
便是素來疼愛縱容太湖,山豬王此時也有些無奈:
“胡鬨,那是你想要就能要的?隔得那麼遠,他都能把你父王的寢洞震裂!”
“那說明他神勇,就更配做我的獸夫了啦!”太湖撒嬌道。
“父王,如此無敵戰神,難道你不想納入麾下嗎?戰戎若做了我的獸夫,那便如同我其他獸夫一般,任你差遣了呀。”
豪彘族公主因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