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他們日日把奴隸送往鬥獸場做鬥餌,其實,他們連鬥獸是什麼樣的都沒見過呢。
低等獄卒,根本不配觀賞鬥獸。
因此,對於這項血腥又帶有統治者傲慢的活動,他們暗自向往。
鶴伏夕的提議,無疑給了他們機會。
“還是你機靈!”獄卒頭頭大喜,把鑰匙遞給身邊的小獄卒:“你去,挑幾個好的!”
然而要是還沒到小獄卒手上,就被鶴伏夕截胡了。
她笑嘻嘻:
“正是吃飯的時候,怎麼好勞動這位小大人呢?各位大人隻管吃好喝好,大小事吩咐我們小的便是,權當給個機會讓我們好好服侍您。”
獄卒頭頭大笑:
“你小子,夠上道!我便是認你做乾兒子也得!”
“那就承蒙乾爹憐愛了。”鶴伏夕乖巧地遞上鮮嫩的肉。
然後,趁熊人之間氣氛融洽,相談甚歡,她留下靈羚服侍,自己跑去選獸。
她打開第一個監洞,凶狠地抓起一個雄獸,仔細端詳。
那個雄獸雖然比她高比她壯,可長期被奴役的他,養成了看到熊就瑟瑟發抖的性子。
哪怕眼前這個熊,他輕輕一捏就能將其胸膛捏碎。
他也不敢動一個手指頭。
奴性,以及對巨熊族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
鶴伏夕皺了皺眉。
她扔開這個雄獸,朝方才出聲的母子倆走去。
那雌獸見熊人走過來,麵上先是恐懼,將孩子緊緊摟在懷裡。
然後又像想起什麼,眼中射出憎恨的光芒。
鶴伏夕俯首時,她防備地往後挪了半步,直至背抵著了牆。
“你……為了孩子……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