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聞這麼濃烈的獸人臭味了,她不由得開始頭痛,呻吟出聲。
“你醒了。”一個陰沉的聲音道。
鶴伏夕終於得以看清,那個挾持自己的獸人長什麼樣。
身材高大,但十分肥胖。
頭發長而密,蓋住了半張臉。
唯一露在外麵的,是緊抿成一條線的薄唇,顯得格外冷酷。
鶴伏夕的第一印象是:
好……臟啊。
常年不洗澡的積垢臭味,乾苦力活的汗臭味,以及獸人都有的動物味。
鶴伏夕真想讓現代世界裡,那些成天嚷嚷著想看糙漢的姐妹們,來感受一下這令人窒息的味道。
就是戰戎當初,也沒這麼有味兒啊。
鶴伏夕想逃。
獸人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哼了一聲。
“皮白柔嫩的雌夫人,受不了我們這些低等獸族的粗糙吧?”
“你知道我是誰?”鶴伏夕問。
獸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惱怒地背過臉,不說話了。
鶴伏夕想站起來,可是剛剛撐起上半身,腰部就一陣劇痛。
她小小痛呼一聲,又跌回去。
獸人迅速瞥了她一眼。
視線落在她的腰上,紅的。
鶴伏夕正在心裡暗罵,該死的獸人為什麼那麼使勁,皮都要被搓掉一層。
突然幾個果子朝她砸過來。
她一下不防,被砸中鼻子,頓時淚眼汪汪。
“乾嘛啊。”
鶴伏夕想罵人來著,可因為鼻子被砸中,話說出來有點甕聲甕氣的。
像在撒嬌似的。
獸人:……
他不自然地摸摸鼻子:
“果子嚼碎敷上,可以消腫止痛。”
可是鶴伏夕渾身上下都在痛,哪裡嚼得動?
就算狠狠心要嚼,可就憑她這櫻桃小嘴,再怎麼也塞不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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