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二字如同禁忌,父子倆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侯猩趕快轉開話題:
“可我若做了上門獸夫,你百年以後,長臂族又待如何?”
他想起戰戎,鼻子裡透出一聲嗤笑:
“難不成,像戰戎一般,對一個小雌性俯首稱臣,將堂堂大族獻祭給一個豬族獸人?皮毛族千年的威名,都被他給敗完了!”
雖然戰戎有了後代,皮毛族從滅族的邊緣上拉回來。
但明眼人都知道,以今時今日戰戎對鶴伏夕的態度,其實皮毛族已儘在鶴伏夕的掌握之中。
昔日山林霸主,竟然成了區區豬族的附屬部族,任其差遣。
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種下場,便是連渴望種族繁衍的長臂族老族長,也無法苟同。
“當然不是。”
老族長眯著一雙滿是算計的老眼,眼底迸發精光。
“你去做上門獸夫,是暫時的。我們長臂族,永不為奴,怎可被一個小雌性差遣?你隻需隱忍些許時日,讓那鶴伏夕迷上你,自然也就任你擺布,回長臂族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父子倆一番長談過後,侯猩再出來時,麵色已經如常。
“各位久等了,我略略收拾耽擱了些時間,現在可以即刻啟程。”他說。
鶴伏夕觀察著他的神色,道:
“無事,其實殿下無需大費周章收拾,畢竟聯姻也要講究雙方合適。此番一去,先試婚一段時間。若殿下覺得不合適,咱們情緣不成仁義在,亦是美事一樁。”
你要是真舍得放我走,那就好了。
侯猩心中冷笑。
但麵上一派柔風細雨:
“雌夫人所言極是,今後便要承蒙你多多照顧了。”
幾人說了些許客氣話,然後動身回程。
一路上,侯猩跟戰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有好幾次差點起衝突。
“戰戎,你還真會疼人,抱了一整天了也不舍得鬆手,生怕被彆人分了寵愛啊。”他陰陽怪氣地說。
戰戎被他激得要發怒,但又硬生生忍住。
雖然還未結侶,但侯猩已經是第二獸夫預備役,他得為著夕兒著想,鬨起來就中了侯猩的圈套了。
鶴伏夕卻轉過臉來:
“哦?看來你也想受受寵?那我可不能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