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轉過頭來看到正在菜地澆水的鶴伏夕,卻是:
嫉妒、幽怨、詛咒……
鶴伏夕手裡正拿著乾葫蘆做的瓢,隨手一揚。
嘩啦!
路過的小雌性被澆了一臉。
“鶴伏夕,你做什麼!”她大怒。
“看你眼睛不好,給你洗洗。”鶴伏夕一臉淡然。
小雌性聽得氣死:
“鶴伏夕,你彆太囂張!你以為自己是神品就了不起?哼,一胎八個,也不見得能活幾個……”
旁邊另一個小雌性臉色微變,暗中拉了拉她。
她卻大張旗鼓地甩掉對方的手,高聲叫道:
“怎樣!我又沒有說錯!她鶴伏夕不是有人族血統嗎,人族生下的孩子都先天不足,成活率本來就不高……”
鶴伏夕看著那小雌性放肆吵嚷,旁邊的其他雌性又左右四顧,麵色尷尬。
她便知,原來,族人們是這樣看待她的。
在獸世,人族處於生育鏈最底端,滅絕已久。
她身上確實有人族血統,也因著這個,原身從小就顯露出生育艱難之象。
原身為此還頗為自卑。
但如果不是這一分人族血統,或許鶴伏夕就不會穿越到這具身體上。
這是同血同源的緣分。
她自己也明白,在動物界,人類的新生兒,與獸類的新生兒確實不能比。
幼獸剛一出世,便會走會跑。
但人類幼崽呱呱墜地時,連奶都不會吸,連覺都不會睡。
脆弱得隨便一點衝擊,便能讓他們夭折。
那個小雌性說得沒錯,人類幼崽,其實都是先天不足的新生兒。
故而哪怕她是難得一見的神品,豬族也隻在獲悉的最初,熱情招待過一陣。
後來,他們回過味來,對她便淡了許多。
能生又如何?
能養大才是真。
那小雌性越想越輕蔑,甚至開始詛咒:
“我看那八個孩子,懷了也是白懷,最後要麼生下來就死了,要麼根本生不下來,直接胎死腹中……”
一坨糞突然飛來,啪地巴在她的嘴上。
恰逢她正張嘴罵人,於是狠狠地大吃了一口。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