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忙,沒工夫處理,先不管他。”他丟下這一句,便匆匆離開了酒樓,若竹有些不服氣,卻不好再說什麼,隻能速速跟了上去。
李無寒回府用過晚飯,便馬不停蹄地去了杭府找杭靖宇。
杭府的書房內,兩人對桌而坐,杭靖宇看他一眼,笑了一聲:“真是稀奇,原先我親自去請你做書院的老師,你不願,如今我都找好了人,你又巴巴過來,這不是叫我難做麼?”
他繼而低頭喝著茶,熱茶的白煙嫋嫋往上,蓋住他的表情,他偷偷抬眼去看李無寒,氤氳水汽中,青年斂著好看的眉眼,軟下聲來好言道:“是學生思慮不周,日後老師若再有需求,雪臣必不會再推辭。”
杭靖宇放下茶盞,清清嗓子道:“好了,不過就是同你開個玩笑。你若想來書院自然是可以,隻是我這書院開學在即,監院的職位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
這監院要確保書院的正常運轉,除了負責管理書院的各項經營外,還要負責學生的管理。
杭靖宇哪裡是找不到人,他分明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將書院的一半擔子卸在李無寒肩上。
“老師若不嫌棄,學生可以一試。”
杭靖宇瞬時大笑:“你素來穩重妥帖,由你來做這監院,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書院的事情三兩句敲定下來後,杭靖宇又拉著李無寒討論了一會文章。眼看著天色漸晚,李無寒便從杭府告辭,準備回去。
出了院子,門外迎麵走進個身姿挺拔的紅衣少年,少年一頭烏發高束在腦後,眉目英氣逼人,在漸漸暗淡的天光下,反倒顯現出一股格外張揚的意氣。
杭昭正好從外頭回來,見著李無寒,英氣的眉眼笑開,聲音爽朗:“無寒,好久不見,怎麼來了我家也不同我說一聲?”
杭昭被杭靖宇關在家裡讀書的這期間,大部分時候是杭靖宇管教他。杭靖宇忙時,便拜托鄢月明和李無寒教導。
不過鄢月明這人脾氣不好,實在是做不得先生,教不了兩句就能把人罵得狗血淋頭。
後來為了杭、鄢兩家的長遠關係考慮,杭靖宇便不敢再叫他來了,這事情轉而一大半又落到了李無寒身上。
李無寒雖冷冷淡淡的,不多話,但倒是足夠耐心,杭昭也喜歡找他討教學問。一來二去,兩人之間的關係突飛猛進,杭昭早已經在心裡單方麵地與李無寒建立起了深厚情誼。
“我來找你父親商量些事情,還未恭喜你高中。”
“那還是李先生教導有方!”杭昭眉眼高揚,意氣風發,拉著他的手道:“對了,三日後的打春宴你同我一起去參加,我有幾個好朋友介紹給你。”
李無寒推脫:“我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