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繁秋的變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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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公府,府中燈火通明。

燕國公今日溜冰宴不在,等回來時乍然聽見這種事,第一個反應是,“這如何是真的?榷哥兒如此乖巧,定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怎麼,難不成我會用這種事來誆騙你?我圖什麼?我告訴你,這事處理不妥當,你就等著雍王妃與薑家來尋仇吧!”燕國公夫人冷笑連連,“我不用上朝,你可得小心點,薑家幾個郎君可都有些位置。你一個空架子,如何能與他們家抗衡?”

“雖說薑大郎君外放了,人家還有雍王這個女婿呢,隨便參你一本都夠你喝一壺了。”

雖說聖上對於雍王沒有甚麽特彆的對待,可終究是親兒子,孰輕孰重?

這般說罷,那燕國公已然額頭滲出汗水,顯然,他也曉得非常棘手,不禁問道:“這事不是沒成嗎?那惠姐兒安安穩穩地家去了,這這這,沒道理他們死咬著我們不放呀!”

燕國公夫人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暗道自個怎麼就嫁了個那麼蠢的男人,蠢出天了!怪不得燕國公府一代不如一代,就這蠢東西,能教出什麼好的郎君來扶持家裡?

她在外頭伏低做小,生怕得罪了甚麽夫人,這個人倒好,半點腦子都不出,真是蠢出升天了!

“你動一動你的腦子成不成?這事在於成沒成嗎,從你那個好兒子算計開始,就把人家得罪的死死的了,還想相安無事?你多大個臉呐?”

燕國公夫人一想到自家遭遇,就忍不住吩咐身邊的人,“去,去外頭給我狠狠地掌他的嘴,沒有我的話不準停!”說著,她瞪向燕國公,讓燕國公嘴裡的話都咽回去了。

罷了罷了,那逆子做出此等事情,有個教訓也是好的。

院子裡啪啪啪啪的掌嘴聲不絕於耳,燕國公夫人又怒氣衝衝地說道:“你那個好兒子可是不滿意我給他尋的未婚妻呢,一心想要攀高枝兒,也不看看他配不配!”

一個庶子,竟然也敢挑三揀四的,不過要說是誰縱容得他心野了,還不是燕國公!

“夠了,他也是你的兒子,有什麼配不配的?”燕國公不滿,在他看來,這事若成了,他們家就與雍王府、薑家有了聯係,不定能帶來什麼好處呢。

“好好好。”燕國公夫人高聲,“把那個孽障帶進來。”

很快,榷哥兒就被押進來了,他的衣裳散亂,發冠也掉了,不知去了哪裡,一張臉腫脹如豬頭,甭說燕國公夫人,連燕國公都嚇了一跳。

“我的兒。”燕國公有些心疼,這是他最愛的小娘給他生的兒子,有時連兩個嫡子都不如他得寵。

“爹,爹。”榷哥兒抬起頭,一雙眼睛怨毒地看向燕國公夫人。

“爹,兒子已經知錯了,爹就饒了我這一回罷,隻這一回。”果然同小娘說的一樣,燕國公夫人就不是個好的,給他定的親那般普通,還不許他這樣有前程的人為自個謀奪。

“你就說要怎麼解決,每日不拿出一個章程來,你就等著賠上喬家所有哥兒娘子的前程吧。把他過繼出去罷了,旁支不是有一家沒有兒子嗎?送出去罷。”燕國公夫人倒不是恐嚇,這不是顯然的事麽?

一個小娘生的孩子,也敢給她眼色瞧?

“這……”燕國公猶猶豫豫,“可是榷哥兒已經是舉子了,還是亞元,能重振喬家風光啊。”喬家已經是江河日下了,他的兩個嫡子也不甚出色,甚至考個舉人都費勁。唯獨出了榷哥兒,族中資源也就向他傾斜。

一旁的榷哥兒忙不迭地訴苦,“爹,榷哥兒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榷哥兒吧,往後榷哥兒一定聽話,再不敢生事的。待日後做官,自然能讓您得意!”

這要是被送走了,他就什麼都沒有了,燕國公府的富貴日子,他還沒有過夠呢。旁支都是沒有用的廢物,他才不要沾邊。

“嗬,留下他一個,禍害整個燕國公府,你自個想去吧,要是還想繼續做你的風流燕國公,你就按我說的做。”

話音剛落,外頭傳來疾步的聲兒,一個小廝連滾帶爬地行禮,說道:“小的按照吩咐看著薑家,發現一輛馬車去了雍王府,看不清是誰。”

燕國公夫人臉色黑沉,狠狠地剜了榷哥兒一眼,“你瞧瞧你瞧瞧,我說什麼來著,你最好保證不是薑二郎君去尋雍王,不然你這個燕國公,做不做得成還不好說。”

“國公爺可彆覺著我的話重了,你能確認日後雍王沒有甚麽大前程?那雍王妃會不會秋後算賬?你願意搭上燕國公府去賭這一回麽?”

她了解燕國公,這話定然直戳他的心。

此事還不到最壞的時候,幸好那個叫竹清的小丫

頭機靈,救下了薑九娘子。

真真切切涉及到自個的地位與名頭,燕國公終於曉得利害關係了,不再猶豫,說道:“那便按照夫人說的,把這個孽障過繼出去,以後便不再是燕國公府的郎君了。”

他這個燕國公過了那麼久的舒坦日子,總不能臨到中年,丟臉了罷?

地上的榷哥兒猛地張大嘴巴,喃喃自語道:“爹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最喜愛的兒子啊,爹——”他驚叫出聲,沒想到往常他闖禍,經常給他善後的爹這次居然不管他了。

燕國公歎氣,轉過頭去,“榷哥兒,你終究還沒有出仕。”自然也就沒有甚麽價值讓人保。

亞元稀罕,卻也不稀罕。

天下才子如過江之鯽,這個沒了,還有下一個。

“往日的小禍我就給你解決了,這回是萬萬不可了,喬家經不住你這樣折騰,乖些去罷,我給你準備些銀錢,不至於難過。”

銀錢?燕國公夫人適時出聲,“不妥,我知道國公爺心疼他,可是你想想,這事讓那兩邊盯著的,要是知曉了你的舉動,說不定還怨我們做事拖拉,覺著你不服氣。”

燕國公一想,有道理,遂問道:“那該如何?”

“自然是越淒慘越好,你想一想,若是這孽障鼻青臉腫衣不蔽體地出府,讓薑家的人知道了,不就知道咱們的態度了?對外就說這孽子出言不遜,所以才送走他。”燕國公夫人早就想出口惡氣了,這小崽子仗著自個的小娘,平常慣是不把她放在眼裡,嗬,還想帶著銀錢走?

想都彆想!

“按你所言。”燕國公說。

榷哥兒當場繃不住了,大吼大叫道:“你個毒婦,我爹心疼我,你卻還不讓,我娘說得對,你就是想我們過得不好,才給我找一個破落戶的女子,我……”後邊的話他沒有說完,就被人捂住嘴帶走了。

燕國公夫人這是特意的,讓他口出狂言,打消燕國公最後的那點憐惜。

“我作為嫡母,給他找的都是合乎身份的,他若是嫡子,我也就是做錯了,可偏偏他不是。”燕國公夫人諷刺,這麼多年的,那個小娘終於跌了一個大跟頭,不枉費她這些年都縱容著他。

“辛苦你了。”燕國公拍了拍她的手,轉而與她商討起明天拿去薑家以及雍王府的賠禮。

燕國公夫人想了想,“旁的倒也罷了,隻那個竹清,也要準備一份大禮給她才好。”

“依你所言。”

待燕國公離去了,燕國公夫人這才又哭又笑,“快去打上一角酒來,且讓我痛痛快快的醉上一回。”

嫁進來喬家恁多年了,她也被魏小娘壓了恁多年,這回她們娘倆自尋死路,真真兒教她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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