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玉簟秋 古蕊 4107 字 2024-06-28

見賀之盈神情略微黯淡,沈若真轉移話題道:“你從濟江到京城,腳程幾日?”

賀之盈思索一陣,估算答道:“約莫五月中旬可到吧。”

沈若真點點頭,忽而想起什麼,“那說起來,你和你表兄豈不僅有一月的相處時間了?”

這話正戳中賀之盈心中的苦悶,上次那事後,她羞了好幾日避著他,後又忙著香鋪的事,算起來,都有將近七日沒見著容惟了。

他們相處的時間本就短暫,原本賀之盈還自信滿滿地能夠拿下容惟,但如今已是三月下旬,容惟對她態度似乎並未改善多少,依舊是一副眼高於頂的矜傲樣子。

她不禁犯愁,若是沒有三皇子容恂,她自然不著急親事,上京後可徐徐圖之,表兄雖家世顯赫,但她本也未想著一定要嫁如此顯赫的門楣,略低些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而如今她明知上京後不久便會被三皇子容恂盯上,成為他棋盤中的一顆棋子,一顆用完便丟,被收入對方棋盒中的棋子。

隨著時間流逝,上京日子容不得她再拖,如死神腳步般逐漸逼近,令她每日越來越慌神焦慮,她恨不得趕緊將容惟綁了與自己定下親事。

平時頭一次,在濟江呼風喚雨的高貴女娘感到了自己在權勢下的渺小,原來她的性命是如此的輕微,說利用便利用,說殺便殺。

想起那個與自己春風一度後,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把她殺了的冷血太子,她就恨得牙癢癢。

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但他卻沒有任何留戀。

也是,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個攀龍附鳳,幫著他那覬覦皇位,有著不臣之心的好弟弟奪位的女子,殺了她,是那時最簡單有用的破局之法。

但是她依舊無法緩解內心陰暗滋長的恨意,那樣不明不白,一夜荒唐意識還未清醒就慘死他鄉。

她恨太子,更恨那暗算她,先將她捧至高位,在她得意忘形之時狠狠將她摔下的三皇子。

恨意布滿她的臉,暗藏在日光另一側的臉頰於陰暗中肆意滋生怨氣。

沈若真一愣,她看著賀之盈臉色變換,最終冷了下來,恍若終南山上的終年積雪,她並不知道賀之盈溢出的恨意來自何處,也從未見過賀之盈這般失態。

“怎麼了,盈盈?”沈若真小心翼翼地試探開口。

賀之盈方才從意識海中醒來,方才神思不由自主地飄到前世種種,勾起了她內心沉重的仇恨,又因在沈若真麵前,不自覺地流露了出來。

“沒事,我不過是擔憂嘛,我那表兄眼高於頂,目中無人。”賀之盈煩躁地傾訴道,“前幾日,還發生了一件事——”

沈若真本欲飲茶,這品君山銀針味醇甘爽,她這已經是第二盞了,正將茶盞遞到唇邊,一麵悠然自得地聽著好友的傾訴,但忽見好友頰上飛紅,說話支吾,頓感不對,忙將茶盞放下。

“怎麼?”

賀之盈咬咬下唇,斟酌著詞句道:“我、我想贈花給他,卻不慎跌了一下,直接——”

女娘嬌羞,欲言又止。

沈若真雙目圓睜,猜測道:“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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