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時注意到了這個反常的女子,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唐瑞雪上前,輕聲說道:“得罪了。”
她一把抓起女子的袖子,翻開一看,果然,小臂上有一大塊被火燒過的新鮮痕跡,還未結疤。
該女子身旁的女子反而一臉淡定,上前一步:“大人,這是我家小妹,昨日同我做飯時不慎燒傷了手臂,定不會是大人口中的鬼女。”
李宸謹直直地注視著說話的女子:“是不是鬼女,你說了可不算。”
隻見該女子撩起了自己的袖口,赫然有一樣的燒痕:“大人,這樣可以證明了嗎?”
兩人的疤痕新舊程度確實一模一樣,肉眼可見就是昨日燒傷的,傷口上依稀可見一些膿水。
“大人,我也可為她們證明。”
一女子出列,語氣堅定。
“草民是她們的鄰居,昨晚確實看見兩人從廚房出來,燒傷了手臂,還問草民尋了草藥。”
李宸謹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各位,回家吧。”
女子散去,又隻剩下了二人,二人心照不宣,鎖定了那兩個手臂燒傷的女子。
“在湖邊起舞並非是受人脅迫,而是主動為之。”
唐瑞雪開始了推理。
隨即又發出了疑問:“那她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李宸謹垂眸:“她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唐瑞雪一驚,渾身汗毛直立,瞬間明白過來了。
李宸謹眼中的欣賞不加以避諱,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她們設此局是為了引人上島,而我們,就是她們引來的棋子。”
唐瑞雪注視著那兩位女子離開的方向,輕聲補充道。
若不是朱雀河打撈起來的那一具詭異女屍,便不會有人注意到巨峰縣,而在湖邊穿著紅嫁衣起舞更是給這件事染上世人津津樂道的鬼神之說,在京中一定會沸沸揚揚,引起聖上的注意,必然會派遣官員徹查此事。
所以,這件事,這些女子以身入局,起舞其實是在求救,那田藍兒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
“走吧,還有不少謎團等著我們去解。”
李宸謹順著那一對姐妹離開的方向走去,唐瑞雪緊隨其後。
等二人到底女子的住所時,門並未關緊,唐瑞雪將木門推開,隻見那一對姐妹怒目圓睜倒在了血泊中,脖子上有很明顯的刀傷,一刀鎖喉。
唐瑞雪蹙眉,用手指探了探女子的鼻息:“殿下,已經斷氣了。”
她氣血上頭,一時無法接受,明明剛剛還鮮活的兩條生命,不過半柱香,便已沒了生氣,在這些人眼中,殺人竟是一件如此輕而易舉的事情,殺的好似不是人類,而是兩隻小白兔。
“看來,有人比我們還著急。”
他們查到哪,哪的線索就會斷,如今殺這一對姐妹也是如此,變相警告石頭村人不要多嘴,不然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這已然不是馮有道和丁仁這兩個小小的芝麻官可以掌控的事情了。
他視線定在地上的血漬上,俯身查看,隻見一個未寫完的字,隻有三點水。
“走吧,繼續查下去。”
李宸謹出言提醒。
“殿下,請容許我為她們下葬。”
唐瑞雪視線一直停留在二人的屍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