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2 / 2)

一條二指粗的大蛇張著獠牙鎖定她的臉而去。

李宸謹反應迅速,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拉,她的臉部雖免受攻擊,但水蛇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死死不鬆口。

唐瑞雪右手三指鉗住水蛇,悶哼一聲將它從自己肩膀上拔出立即甩出三米遠。

正當她以為可以處理一下傷口喘口氣之時,井中不斷有蛇竄出,直逼二人而來。

“殿下,快上車,這裡交給我。”

唐瑞雪護著李宸謹一路向後退至馬車旁,這個病秧子在她身邊反而妨礙她的發揮。

確定李宸謹上車後,唐瑞雪拔出了少虡劍,少虡劍的寒光使蛇群感知到危險更加狂暴,加快了速度,密密麻麻的蛇群朝她扭來。

她手持少虡劍向蛇砍去,蛇血飛濺,蛇身一分而二,就算如此依舊在地上蠕動,蛇頭蹦得極高,感知到她這邊的氣息,那斷頭的蛇不斷朝她湧來。

無奈蛇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好似整個巨峰縣的蛇都聚集到此地,趁她分心之時,已有蛇纏住她的小腿,獠牙隔著衣物插入了她的小腿肉,好似電鋸在鋸她的小腿。

唐瑞雪用少虡劍挑起纏上她小腿的蛇,用力一甩,砸向了井邊的巨石。

半炷香後,她已不記得自己揮了多少次劍,砍了多少個蛇頭,現下已無再能動彈的蛇,她將少虡劍插入土中,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她已然分不清自己身上到底是蛇血多還是人血多。

但好在,她穿的是黑衣,血被黑衣吸收融為一體,像染上的水漬,並看不出血的顏色。

唯有她臉上和裸露的手上血跡斑斑,證明著剛才的那一場血肉橫飛。

井邊四周全是蛇的屍體,已累積成一座小蛇山,蛇頭抽搐,但已然無了反抗的能力。

她衝著馬車淡淡道:“殿下,已無事了,隻是我手上沾滿了血,不能扶殿下下車了。”

李宸謹下了馬車,注視著蛇的屍體,這些蛇雖多,但無毒,他冷笑,看來有人已經按耐不住了,在巨峰縣的時候,倒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他從懷中抽出一純白手帕,仔細觀察可見手帕的一角秀著一枝紅梅。

“擦擦。”

唐瑞雪接過手帕:“多謝殿下。”

血將手帕染紅,那枝紅梅顯得更加嗜血妖豔。

她走到岸邊,用湖水簡單重新清洗了一下皮膚,臨了,又將手帕洗了洗,料想李宸謹也不會要這個手帕了,隨手將它揣進了兜裡。

李宸謹收回了目光:“這井水,絕不是被汙染了這麼簡單。”

唐瑞雪打了一桶水上來,水質清澈,肉眼看上去彆無什麼異樣。

“你將蛇頭放進去試試。”

唐瑞雪用腳將一個蛇頭踢入桶中,原本已無反應的蛇頭卻突然劇烈掙紮。

李宸謹低頭細聞:“果然是一品紅。”

一品紅是西域的花,全株有毒,誤食會有死亡的風險,經過井水的稀釋,誤食之人雖不會危及生命,但會全身生瘡潰爛,像極了天花的病症。

而動物沾染上,則會更加嗜血狂暴。

投毒之人劑量掌握得恰到好處,不會致命,反而落實了瘟疫之症。

半月前,李宸謹的暗衛查到有人極為隱秘地向胡商采購大量一品紅,等他查到胡商家裡時,胡商早已斷了氣,死了足足有三日有餘,而向來封閉的巨峰縣竟多了幾隻船往來,並且走的水路並不是官府規劃的那一條。

唐瑞雪也明白了:“所以,瘟疫是假,下毒是真。”

她心一沉,一小小的破村子,怎麼會有人費儘心機投毒,這裡一定有什麼可取之處,但原主在此地生活了近二十年,並未聽說有什麼值得讓人布如此大局的東西。

自從出事之後,這口井便被巨石堵住無人再敢挑水,村民則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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