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多本就不擅長與人吵架,她說那話更多是氣江蘺不珍惜,如今冷靜下來,也深感後悔,確實不該說江蘺是小偷,汙損她清白,她們之間,本不該用偷字。
唐瑞雪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怕哪些字眼再度挑起兩人的情緒,好不容易冷靜的場子又劍拔弩張。
況且對於這件事,她自己也下了注,自然不會責怪江蘺的下注行為,甚至有些驚訝於江蘺的經商頭腦。在她的印象中,商人都不會畏畏縮縮,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擅長以小博大。
唐瑞雪現代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把路走得穩穩當當的,彆去冒風險,決定去練習格鬥已經是她做得最大膽最冒險的事了。
江蘺率先打破了沉默:“我現在去房牙那把房契拿回來。”
到手的一千兩銀子還了房牙的本金,再加上幾日的高利息一百兩,江蘺靠這個機會賺了四百兩。
她給了唐瑞雪三百兩,算是還她將自己救出青樓和自己在豐年武館的吃住費用。自此,她心裡也有了底氣,就算某日要離開也不會有負債的愧疚,雖然她們很好,但她終究不能在豐年武館待一輩子。
日子又恢複了平靜,三人也沒再提爭吵的事情,默認那件事並沒有發生過。
唐瑞雪坐在院中,寬敞的院子本意是給人習武,如今卻隻容她一人賞菊,那日,江蘺說的也並無道理,如今武館隻出不入,在京城可不比在石頭村,京城物價貴,哪哪都是花銷。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拍了拍桌子,驚飛了槐樹上的鳥兒,爭先恐後向彆處飛去。
同長風武館的踢館賽也結束了三日有餘,長風武館並沒有登門道歉,也沒有上街遊行。
楊平威敢來豐年武館砸場子,她為何不去長風武館讓他們履行承諾。
飯桌上,趙三多端上來東坡肘子和開水白菜,一鹹一淡,肘子的稍許油膩感剛好用白菜來解膩。
肘子燉得軟爛,肘子下的湯汁濃鬱,筷子一夾上肘子,滋哇往外淌汁水,入口即化,肥而不膩。
唐瑞雪在飯桌上簡單說著打算下午去長風武館讓她們履行承諾的計劃。
江蘺平生最愛看熱鬨,表現得十分激動:“帶上我帶上我,我早看楊平威那畜生不爽了,不知道過了三日,他還像不像個豬頭。”
唐瑞雪心情也很好:“再過幾月就是年關了,可不要叫人發現了他,不然會把他當作年豬給殺了。”
想到楊平威那個豬頭樣子,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趙三多並不想去,唐瑞雪和江蘺也並不強迫她,她之前在田四手下討生活,田四不管什麼緣由,隻要不開心不順了便拿她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