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宅原屬京城做脂粉生意的商人,幾月前,舉家搬遷到江南水鄉,宅子便閒置了。
這座宅子的院子本是用來曬脂粉,因此在初建時便往大了規劃,唐瑞雪既然決定開武館,彆的都不重要,必須要有個大院子才行,不然拳腳都施展不開。
院子裡的兩棵迎客鬆依然□□,隻是原本爭奇鬥豔的花沒了人精心照料已經謝了大半。
“這個宅子......是我們的了?”趙三多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唐瑞雪,掂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出口,“瑞雪,你說實話,這個錢是不是......是不是來路不正。”
她此生還從未踏進過如此奢華,如此寬闊的宅院,石頭村最大的屋子也不及這的百分之一。
唐瑞雪沉默了須臾:“三多姐,請見諒,彆的我不方便說,但我承諾這個錢絕對沒有問題。”
趙三多鬆了一口氣:“我信你。”
江蘺早已尋到內室處,嘖嘖稱讚:“這真是好極了,內室也寬敞,物件一應俱全,不過就我們三人住是否有些浪費?”
這裡彆說三人,就是三十人也是綽綽有餘的。
唐瑞雪目光如炬:“當然不浪費,我要將這改造成一個武館。”
趙三多雖見過唐瑞雪在北居坊的破屋那練拳,但她一介村婦也不懂得這些,隻記得唐瑞雪任人欺負的日子,難免有些擔憂:“可是會有男子前來嗎?”
唐瑞雪淺笑:“誰說我隻招男子了,我定會將女子培養成頂天立地的習武人才。”
江蘺不由自主地跟著她笑,她自然是相信的,在醉仙樓時就見識過了她的本領,她初入京城就受人蒙騙,差點在醃臢之地斷送餘生,如今跟著唐瑞雪,至少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實在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她捧場道:“說得好,我支持你!”
唐瑞雪內心觸動,看向江蘺,眼睛炯炯有神:“那好啊,我收你為徒怎麼樣?”
江蘺咽了咽口水,她這身子哪是適合習武的身子,再則若是她爹爹知道她跑去當一個武愣子,還不知道怎麼教訓自己,但她看著唐瑞雪期待的目光,況且她吃這的用這的,實在不好意思拒絕,若是拜她為師,她也能心安理得地住在此地。
她緩緩開口:“也...也行吧,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吃不了什麼苦...”
得到答複,唐瑞雪又看向一旁的趙三多:“那三多姐,你呢?你想學武嗎?”
趙三多眼神躲避:“我負責你們的吃食,讓你們沒有後顧之憂。”
趙三多的祖父原是鎮上的夥夫,替人承辦宴席,耳濡目染下她也有著一身好廚藝,隻是奈何無處發揮。
唐瑞雪見她婉拒也不再強求,將剩下的三百兩交予趙三多手上:“趙管家,那家中的一切就拜托你了,銀子不用省著。”
趙三多手攥著銀票,喃喃自語:“趙管家...”
-
唐瑞雪特意找人定製了一塊匾,紅色的匾上用燙金色楷書寫著“豐年武館”四個大字,她仰首看著這塊匾,她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豐年武館的名聲將響徹整個燕京城。
她出生便在一個雪天,大雪將醫院外的樹枝壓垮,積起了一層厚厚的雪,病房內,外公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裡:“這雪好啊,瑞雪兆豐年,這丫頭就是我們家的瑞雪。”
唐瑞雪眸色沉了沉,很顯然,她並不是家裡的瑞雪。
等她整理好情緒再次回到院中,江蘺正在翻閱那本唐瑞雪給的詠春拳拳法。
開武館後,唐瑞雪連夜繪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