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瞞他?”張繽忽然起了明珠蒙塵的可惜之感,輕聲問道:“可是怕他知道後會誤會你不夠溫柔?”
蘇雅隻笑卻不言語,她從未顧慮這些,誰喜歡她與否不過是旁人的事,與她無關。
今日敢在侯府展現這些拳腳,明日亦能拿將門之後當作說辭解釋過去,故而不怕。
隻是查案之事,心中掛懷,還是想親自去探一番,便略有歉意地說道:“還望兄長嫂嫂為我遮掩一二,這些日子,我需外出一趟。”
張繽欲言又止,隻笑著點頭,向她許諾:“你且放心去吧,不過萬事小心為上。”
蘇雅與他們通了氣,這才換了衣服,趁著月色,又自顧自走了。
張繽知會滿府上下,隻說將軍夫人過府養病。
蕭衡見此,問道:“她如此隱瞞,你不好奇?也不生氣?”
張繽回得倒坦誠,“好奇,卻也理解,更不會生氣。”
“為何?”
“秘密嘛,誰都有。像她從小孤苦無依又無人解愁的,自是要比旁人多十分心思的。我懂的。”
“今日,她願意透露我一二,想來是把我當作自己人了,我高興。”
蕭衡笑,暗自欣賞張繽這般通透,二人互為依靠在府中庭院賞月。
滿月之下,蘇雅再次順著昨日的線索前往義莊,卻在那處見到穆梟。
“將,將軍。”
“嗯。”
蘇雅心中一咯噔,卻覺得今日穆梟比起曾經見麵冷淡許多,但不敢多問,二人隻談案件本身。
“可有發現?”
穆梟輕聲笑說:“師姐可知道我在查什麼?”
蘇雅眉心微蹙,反問:“莫不是禮部尚書王夫人失蹤之案?”
“此案並未公開,更無立案之說,師姐又從何得知的?又為何尋到這的?”
穆梟一問,反而讓蘇雅未理過頭緒,語塞片刻,又聽他說:“定是我家夫人拖你前來助我的?”
蘇雅未想,隻點頭應下。
穆梟舉著半截火把,雖看著的是莊內還未被領走的死屍,但說的話卻是給活人聽的:“一直未料到,師姐竟聽命於我家夫人。”
蘇雅忙不咧迭解釋道:“倒不是聽命,隻是蘇小姐相求,我,我於心不忍!”
“我隻是好奇,師姐曾說與蘇老將軍不算相熟,不過指點招數之過往,不比無茗那般受救命之恩。”
“那師姐又如何與一個身處閨閣的小姐相熟,還能對她抱有善心,替她出生入死,鞍前馬後?”
蘇雅聽穆梟用著尋常語氣說著步步緊逼的話,心中方寸大亂,回憶不明是否是因無茗妄為而露出破綻。
正想隨意敷衍,卻聽另有聲音,穆梟登時滅了火把,二人一左一右,藏身膩息,靜待來人。
“這大朝女人怎的都如此嘴嚴!竟一個都撬不開的!”
“再去割兩個新鮮的,給那些官員送去!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