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愁容,坐在椅上,沒了動靜。
今夜趕巧,無茗和卷鋒亦從外頭回來。自蘇雅還了無茗玉佩之後,他便羞怯離京,同卷鋒一道去了北境。
一是為了親自給傻根送書信,或幫他帶回些村子裡的消息;二是再去確認一番是否還有蠻夷逃兵餘孽或是盜匪又欺辱村民的;三是去瞧瞧收複的蠻夷被治理如何。
“無璧?”
“無璧!”
三人再聚首,各有悲喜驚愁。無茗自不用說,隻是卷鋒見兩朋友如今這般生疏,心裡一時有些哀歎。
蘇雅沒得時間整理心情,隻又傳達,“你二人回來得正好,爾今有一事,我竟沒有頭緒,亦不知道解決之法。”
卷鋒且坐下,自倒了一杯茶,來了興趣,“你且說說。”
蘇雅道:“先是多現昂貴首飾,像是達官顯貴之家所有,不似一般財寶落在京郊;爾後又聽聞這些丟棄之物在京內各府無一人認領,且越丟越多;現在街頭起了傳聞,說是朝中官員之新婦久不露麵,怕多有不測。”
“這算什麼事。”無茗付之一笑,說道:“這事若到最後,左不過一起失蹤丟竊案,自有官府定奪,我們仁物盟何時管起這檔子事了?”
“你!”
蘇雅凝眉,雖知從前仁物盟就極少沾染朝政相關,現今亦不該多管。可是…
卷鋒看出無璧為難之處,幫她解圍,“你是覺得此事另有玄機?”
蘇雅訕笑道:“何來玄機之說。隻回想當時尋采花賊,為的是民女。我害怕,莫不是出了什麼膽子更肥更壯的,竟也敢覬覦官婦。難道她們的名節和清白就該因身份而忽視?若如此做,那我們豈不也是偏頗。”
卷鋒點頭,對無璧此言讚同,但也有問:“可說到底,這丟物、丟人的事,難道京中官差都無察覺?”
蘇雅搖頭,“我對此事另有一番懸心擔憂。自北境回來不久後,盟裡俠友便在京郊發現了蠻夷人蹤跡,更是從野獸身上找到一枚北境刺客所用之短箭。”
“我雖有心查蹤跡,但終究無一所獲。”
“今日又聽聞疑似官婦失蹤之事,二者若聯係起來,隻怕非比尋常。”
無茗卻哼笑,略帶鄙夷,嘲道:“京中防衛不當,自有負責安防的穆梟將軍領責,怎的仁物盟如今倒給他擦屁股乾臟活累活了。”
蘇雅與無茗話不投機,但卻也提醒他:“若這群賊人目標意在朝中新婦,隻怕此時蘇小姐亦是他們的目標。”
“若再往深點猜測,此事是由北境刺客挑起,那隻怕有怨報怨,蘇小姐定受此累無疑。”
“不可能!”無茗忽的緊握拳頭站起身,劍眉倒立,怒言道:“若穆梟連蘇小姐都護不住,我定取他性命!”
蘇雅見無茗偏激,亦站起身,與他說道:“與其事後追責圖個報仇雪恨,不如此時防患求個有驚無險!”
無茗朝無璧瞪去,隻留下一句:“又有何防患的!穆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