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曲一把推開鐵心鐵麵,卻也推不動,隻又扶著蘇雅繞著他們走。
兩個人還想起身擋著,又被梨雲擋下了去路。
“兩位侍衛與其勸夫人,倒不如勸將軍。”梨雲一臉愁容將二人扶起,“今日這事,或許夫人錯三分,那將軍難道不錯七分?”
“夫人到底是無心善意做了錯事,可將軍不能好好說,非動手,還,還當夫人麵,提彆的什麼女人!”
鐵心鐵麵兩人聽到此處都垂下頭來。
梨雲自然也知道將軍困在她家小姐做的迷局裡,本也是可憐,小姐這遭,說到底是自己誤傷了自己,實在也怪不了彆人。
但明麵上,還是要分清責任一二,好不讓人懷疑,自家小姐竟是那麼心寬的。
“我也知道,比起情意,到底還是將軍同少時師姐更濃些。夫人也不想攀比。但這些日子,夫人為將軍操勞的,為府裡受累的,難道不值得被尊敬一些嗎?”
梨雲不想把話說絕,隻提點到這,屈膝拜了禮,“還是讓將軍和夫人兩處各想想,或許主子自己想明白了,倒也不用我們幫著哄了。”
鐵麵抱拳躬身,誠懇謝道:“姑娘說的是,我們這就去陪著將軍。夫人那處,還多需兩位姑娘多多照看。”
“鐵麵侍衛放心。”
蘇雅一行人回到蘇府,三人無言,柳曲和梨雲各看著眼色,隻瞧著蘇雅又拿出一堆繩線,抹乾了淚,在屋裡打了一天的絡子,又連夜趕了個劍穗出來。
蘇雅正換衣,卻被梨雲攔著。
“小姐!你可想好了,該怎麼說,怎麼做了?”
蘇雅一手提了化羽劍,一手拿著半麵遮具,瞬間被問住了。
梨雲知道蘇雅此時是被亂了心思手腳,隻想快快彌補了這一錯,她便替蘇雅穩下心來。
扶著小姐先坐下,勸道;“小姐遮掩身份乃是為了大義,如今隻是為了這點小事就冒突突地去找將軍,我怕再愚鈍的人,都會聯想出端倪。”
蘇雅沉下心,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梨雲從柳曲那接過一碗熱粥,心疼小姐一天未進食,又再勸道:“這些日子小姐忙著穆府的事也未停歇,不如趁這個機會休息一刻,也去看看仁物盟有什麼事?”
蘇雅失笑,回想從前一身兩麵,從來不在話下,自信入了俗流入宅為婦,亦能輕而易舉擺平瑣事。現在想來,都怪自己把事情看得簡單。
都說難以兩全,蘇雅從前還不信,現在被這一身兩麵還真為難住了。
她慢慢舀起粥無味地吃著,又繼續想:許是跟穆梟待久了,才如此在意他心情好壞,怕被影響。天天見到的人,又哪會真的做到,表麵關心,可心裡卻一點都不在乎呢?到底還是對他有一兩分情意的。
抬眸看向梨雲,順著她話說:“你說的對,現在沒什麼好的契機讓無璧與穆梟相見,若單為了一個劍穗,實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倒不如趁這會分開,我去抽身理理仁物盟裡的大小事。”
梨雲與柳曲鬆下一氣,露了笑,開始把那些線繩收起來,說道:“是了是了,小姐去做些自己樂意做的。去外頭駕駕馬,鬆鬆筋骨,倒比在家做夫人輕鬆。”
蘇雅笑了,點了她們倆的鼻尖,笑說:“哪是讓我輕鬆,是叫你們逃出來,樂得清閒!”
柳曲左右動了腰身,自己捶打著自己,做出古怪動作,擠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