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梟發出指令,“眾將士聽命,與我衝出這火線,與蠻夷惡賊血拚到底!”
而無茗與蘇雅此時亦從後方趕到戰場,持劍奮勇殺敵。
大朝將士因前次出師未戰,而先落下風耿耿於懷,今日衝出這卑劣陷阱,又恨蠻夷殘虐北境前任副將,導致人人氣湧如山,如武神附體。
此戰雖大勝,但我軍亦損兵折將頗多。
戰後,蘇雅同無茗去打掃戰場,終於找到傻根的軀體。幸而他是體健男兒,留有一息,保有一命。
隻側身下體傷勢過重,且又受火燒,軍醫隻能截斷他左腿,好救他回天。
夜裡,穆梟得空來訪,想關懷慕容師姐傷勢,隻見她半幅臉麵慘白,恐有失學過多之兆。
“師姐,可有請軍醫看過?怎得臉色如此差?”
蘇雅捂住半肩,強撐一口氣,不叫聲音太過虛懸,“看過了,是因包紮後又動了武,不過折損了些體力,休息一夜便好。”
“那箭矢無毒?”
“無毒。”比起自身傷勢,蘇雅更關心戰況,“今日險勝,需增漲點經驗,北境那處活泉口,可派人看防住了?”
穆梟點頭,“此事我也想到,已派兩小隊和站哨兵去了,日後再戰,當應不會再受活水化冰之苦。”
無茗含笑說道:“難為卷鋒白跑一趟,怕是今夜就能回了呢。”
蘇雅凝神想了片刻,亦笑說:“倒不讓他白辛苦,虧得傻根今日智勇無敵,我也想到了一妙招,也讓蠻夷受受摧殘。”
“哦?說來聽聽?”
“先不急這個,”蘇雅又看向穆梟,問他:“今日告捷,你也算有個交代,不如讓使者帶回許副將的屍身回京,一是複命,二是還個落葉歸根。”
穆梟點頭,他也是如此安排,此時已讓使者帶著手書與屍身回京了。
蘇雅與無茗對視一眼,跟穆梟坦白,“今日拂曉那個刺客,口中所說的雞鳴狗盜之事,其實是我幾人所為。”
穆梟點頭,他早料到如此,此前與蠻夷首戰之時,便有敵軍在陣前喧嚷,說大朝人膽小怯懦,隻會暗地裡做些小動作。
那時他便已猜到,恐是慕容師姐一乾人行事,但一直壓在心底,並未與他人說。
蘇雅又說,“引兩軍交戰,恐大部分是我們責任。在這,我向死去的戰士賠罪。”
說罷,和無茗一同跪下。
穆梟驚,立馬扶起二人寬慰道:“快彆如此說,蠻夷近年虎視眈眈,發兵引戰意圖犯我疆土好擴資源已是人儘皆知之事。就算我們有意休戰講和,蠻夷貪心不足,還是會尋個借口殺來。”
蘇雅歎息,本心中不安,聽了穆梟這番說,倒也緩和了些,又提到:“我看許副將被如此虐殺,想來不是叛徒。其中恐是那名神秘莫測的刺客所為。”
“是,我也在複命奏折裡提及,許副將多有冤情,不好讓聖上問罪於他家人。想來天恩浩蕩,會以烈士之禮待之。”
“甚好。隻是那個詭譎多變的刺客依舊行蹤、身份未定,北境怕還會有風波。”
穆梟坦言:“此次我和聖上言明,不收複蠻夷,誓不回朝!”
“不可!”
“不可!”
無茗和蘇雅齊聲,但二人反對理由卻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