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賜婚(七)(2 / 2)

著眼看向蕭衡,“我正憂慮蘇府恐群龍無首,蕭侯就趕著來把這山芋接了,”

又笑著有些試探:“怎麼蘇府有事,蕭侯就這麼上心呢?到底是巧了,還是不巧?”

蕭衡又陪笑施禮,“想來是有些因果在其中的。天家賜婚,蘇府本就孤立無援,怕已是忙的焦頭爛額又不敢明說。這又逢子梟親征北境,想來蘇小妹是內憂外患才染疾不起。”

“前幾日蘇府想借我府管事奴仆,我便料定了是蘇家內宅無能,思前想後才決定再幫蘇府這麼一遭,也算有始有終,還恩師一個托付。”

“況且,穆府這邊有天家留意上心,總不能最後兩家辦事,碰一個驢唇不對馬嘴,丟的總是皇家麵子,更是不好。”

皇後眨眼,也覺得有理,擺擺手讓景馨斟茶,開始正經同蕭衡料理,亦回了莫總管:“蕭侯既然願替蘇家姑娘操心,我這邊亦稍安心些,你且回了皇上,萬事不會出錯。”

蕭衡雖未打理過內宅,可無非說穿了都是些安排妥當,細心留意之處,與行軍打仗乃一大一小之彆,再上起手來,也全非門外漢。

皇後見蕭衡如此得心應手,倒調笑他:“見你退了沙場,原以為是自在放縱去了,不想你是多去學了份打理內宅的本事。難怪不娶親,看來是用不上夫人幫襯治家。”

蕭衡並未抬頭,正專心執筆清點著一二禮單,“娘娘真是會說笑。不過都有借鑒參照,總是按條陳來的,哪就需要特意學了。況且也是一級級吩咐下去的,天家的大事,下頭的人哪有不辦好的,我不過就是一個發號施令的閒人罷了。”

皇後坐在鳳坐上,細瞧著下位的蕭衡,問出了憋許久的疑惑:“從前不聽聞你跟蘇府孤女有往來,怎麼現在突然就拾起過去恩義,對她如此上心了?”

蕭衡突然停住了動作,懸筆於空,差點壞了紙張。遂即收了手,從懷中掏出一燒了一半的劍穗,呈稟於娘娘麵前。

又黯然失神說道:“平疆一戰,我害蘇小妹永失最後親人,自無臉見她,怕激起她傷心。卻未曾想,這麼多年,原是我小心過了頭。”

皇後看著劍穗,更是不解,“怎麼說?”

“往年恩師忌日掃墓,我都有意避開蘇家,今年想裝巧遇見說上兩句話,卻隻在墓前灰燼中看到這個。想是蘇小妹年年替我掛心祭拜恩師,可我卻…”

蕭衡說得真切,一時氛圍有些傷感,立馬抬眼又朝皇後笑著,“若不是春日宴,我倒找不到好時機見她,也謝謝娘娘,無意中做了我的牽線人,解了阿衡心中鬱結。”

皇後哼笑兩聲,又重新掂量起這蘇雅份量。看著蕭衡如今有東山複起之態,心中生了一計。

遞給景馨一眼色,讓她請了公主來。

皇後膝下一子一女,但隻有公主乃嫡出親生,不得想為她多籌謀幾分,想假借公主習武健身之名,認蕭衡作師傅,多套個近乎。

卻不巧把皇上一起請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公主伴讀,尚書之女張繽。

“皇上聖安。”

皇後跪拜,暗處瞪了一眼景馨,怪她辦事不力,景馨畏懼,躲躲閃閃不敢對視。

“今日無事,考問了一下公主皇子功課,隻阿瑩對答如流,想來是好好學了!”

皇上心情頗佳,點了點瑩公主的眉心,與她笑鬨。

公主瑩靈年紀尚輕,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小孩做派,古靈精怪人見人愛,伏抱在皇上的身前,仰頭笑答:“都是繽姐姐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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