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曲梨雲一人一邊,站於小姐左右,俯身低語。
“倒也沒瞧著什麼好的,隻是街上多了一件大事。”
“大事?”蘇雅欠著身子,懶懶看著梨雲,問:“這與我又有何乾係?”
“是穆家將軍府的。”
“將軍…府?”
蘇雅思緒忽地遊離了起來,倒想起旁的事。
“慕容師姐!請與我再戰!”
蘇雅年少時,被祖父送上蒼穹山,借貌醜之由每日遮麵,以化名慕容思,拜師學藝。
從來悟性極高,又最是努力,每縫月底同門切磋之日,她總是拔得頭籌。
鮮有不服者,如麵前持劍的木簫,都會私下與她約戰。
“木師弟,你劍招還有未悟透之處,我勸你多留些時間鑽研…”
“我不!”木簫舉劍已擺好架勢,撅著嘴,又一次忍著不服輸的淚,明知故犯。
“真是討打!”
蘇雅在麵具下淺笑,隻輕巧地一向後騰空翻跳轉身,又於空中拔出木劍劍鞘,拋至身後。
腳尖借力觸劍鞘之時,如踩羽作舞,翻身後改了方向,直衝木簫麵前。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之暢快,亦如萬物呼吸之自然,木簫不覺愣住,怔在原地,腦中閃過無數師傅的苦心教誨,卻毫無見招拆招之力。
蘇雅展臂,握劍一掃,先擊落木簫武器,又轉指橫握劍柄,隻是在眨眼間,腳麵隨敵方棄劍落地時刻,將木劍架於他的脖上。
身子飛至與他近在咫尺的跟前。
瞧著木師弟呆若木雞,沒有還手之辦法,蘇雅輕笑一聲,又使了力氣,輕輕以木劍之刃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淺顯血痕。
玩笑般低聲說道:“呀,你死了呢!”
木簫像被黑白無常抽走了魂魄般,失神地垂著雙臂,跪到了地上。
睜眼的樣子,像是飽受了冤屈一般死不瞑目。
蘇雅折劍藏於臂身,又向後連跳兩步拉出距離,起腳先挑起自己的劍鞘,收好武器,又以她之劍將木簫落地之劍打至他身前眼下。
繼續戰前的規勸,“山門修行,來日方長,師弟莫不要徒長匹夫之勇,忘卻勤加練習,鑽研劍招的好處妙用。”
木簫似被點醒,兩行眼淚突然順勢流下,吸著鼻子重重地磕了一個頭,抓起劍就轉身跑了!
滯留空中的,還有帶著哭腔的小小誌向:“等我來日身批將軍鎧甲,定要討回今日之辱!”
“什麼嘛,”蘇雅瞧著他這般輸不起的風度,撅著嘴嘟囔道:“明明年長我兩歲,卻如此頑劣。定要讓師傅好好責罰於他,長長記性才好呢!”
“小姐?您笑什麼?”
梨雲見蘇雅望著門外不知何物發笑,輕聲相問:“可是這穆家將軍府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你且說你的。”
蘇雅懶了身子,靠在檀木椅上,玩起了長發,想起這些前人舊事,不免笑意上臉。
“聽聞聖上遍請京中小姐,為這位少年將軍娶妻呢!”
“哦?”蘇雅在意少年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