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禾:“簡單,那就賣命啊。”
君亭晚問過她師父,沈寧禾體內那前朝毒醫之毒,無藥可解。
但,那些毒藥不可能是那位毒醫所製,畢竟那毒醫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
君亭晚說,恐怕是顧雲明的生母精通毒術,並且靠著毒醫留下的記載,將這絕世之毒製了出來。
至於為什麼是顧雲明生母所製,很簡單,因為顧雲明表現得太有恃無恐。
那位毒醫當初為情所困,製出來的所有的毒,都無藥可解,但若能找到製毒之人的血脈至親,在這人心甘情願下,以血換血,才有一線生機。
顧雲明沉默了一瞬,緩緩開口:“郡主,換一個條件吧。”
沈寧禾問:“你不願意?”
顧雲明搖頭:“賣命這事,是代價,不是交易。”
沈寧禾聽明白了,顧雲明的意思是,他也知道這以血換血的法子,並且願意,因為他差點害死她。
“顧璟的目的是我,他不會善罷甘休,所以...”
顧雲明:“不行!你不能以身涉險啊郡主!”
沈寧禾咬牙:“讓我說完!”
顧雲明弱弱道:“好嘞。”
“所以,他必定會繼續對我出手,與其等著他出手,不如我們自己設局,請君入甕。”
主動永遠比被動占據先機,沈寧禾喜歡占據先機,但也不會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你裝作配合那些人,提出要代表他們與顧璟詳談。”
沈寧禾思索片刻:“至於這談判的地點...”
江厭:“就去千金閣吧。”
沈寧禾:“會不會不太好?”
畢竟,千金閣是貔貅的地盤,據她所知,貔貅離京有段時日了,不跟人家打聲招呼就在人家的地盤上擺鴻門宴...
江厭摸出一塊紅色令牌,走到沈寧禾身旁,將令牌放在她枕邊,這令牌正是當初他給知許那塊鳳凰令。
“沒什麼不好,拿著這令牌,千金閣包括千金閣下的所有產業,都...都聽你拆遷。”
江厭本想說“都是你的”,但怕沈寧禾不收,他隻好改了口。
沈寧禾看著這塊令牌,有一瞬間的失神。
江厭究竟為什麼,對她有求必應?
恍惚間,沈寧禾被塵封的記憶打開,似乎曾有一個不太愛說話的小孩,也對她這般有求必應。
“我的就是你的,你隻管拿去。”
“以後我做一個小玩意給你,拿著它就能拿走我所有的東西。”
“那要是我不小心弄丟了怎麼辦?”
“那我就再給你做一個,什麼都會可能丟,我不會,隻要我在,我就能把它們都找回來給你。”
沈寧禾的身上出了一層冷汗,身上的金針也微微顫動。
君亭晚從門外衝進來:“寧禾!”
君亭晚將沈寧禾身上的金針拔下,替她擦了汗。
“切忌多思!”君亭晚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