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晏不能出去,但不知道沈寧禾能不能進來,她眼裡的期待讓他有些恍惚,最終還是點了頭。
不過就是再被打一頓,反正也死不了,燕王妃不會讓他死。
“你叫什麼?”
“我不知道。”
沈寧禾皺著眉:“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叫什麼的。”
江時晏被她逗笑:“你就叫我...晏哥哥吧。”
沈寧禾點了點頭,她在這待了整整一天,傍晚,她的哥哥找了過來。
燕王妃對沈寧禾十分有禮,甚至還說可以多來陪江時晏。
江時晏沉寂的心幾乎要跳出胸口,後來沈寧禾的確來過許多次,但江時晏發現她和常人有些不一樣。
江時晏這才明白,為什麼燕王妃會讓沈寧禾過來陪他。
不過沒關係,在江時晏看來,沈寧禾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能因為任何事失去這個朋友。
而且,唯有沈寧禾在時,燕王妃才不會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在麵對沈寧禾時,江時晏才敢做回自己。
那天沈寧禾和他約好了一起喂魚,他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沈寧禾。
江厭翻牆跑了出去,沒找到她,又一次被打到奄奄一息。
夜深人靜,身上的痛早已習慣,隻是怎麼都睡不著,隱約間似乎聽見了一道哭聲。
江時晏睜開眼,看見沈寧禾雙眼通紅蹲在他床邊。
他笑著安慰她:“不疼,真不疼。”
沈寧禾帶著哭腔開口:“晏哥哥,我要走了,去定北城。”
江時晏一愣,她...要離開他了嗎。
“定北城?”
沈寧禾吸了吸鼻子:“我那次走丟,回去又病了,嚇壞了哥哥,他也要去定北城了,我不去他不放心。”
“今日不是故意不來的,哥哥被叫走了,我一個人迷了路,對不起,又害你受了傷。”
江時晏手忙腳亂地給她擦淚:“我真沒事。”
我隻是,不想離開你。
江時晏不知道自己被關在哪裡,出了這個院子,外麵是很精巧的機關術,他走不出去。
沈寧禾隻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歲安苑,其他的一概不知。
這一回,沈寧禾沒待多久就走了。
那夜月光如霜,故人望斷腸。
江時晏一改從前的聽話模樣,瘋了一般往外跑。
被抓回來後怎麼打都不吭聲,傷好了又繼續往外跑,骨頭不知被打斷過多少次。
就這麼過了半年,他的父王偶然發現了不對勁,衝進這處小院將他抱出去時,告訴他,這裡是燕王妃與他成婚前在上京城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