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家都是當年跟太祖皇帝打江山立下赫赫戰功的肱骨之臣,雖然大家都是異姓王爺,但是這些年的明爭暗鬥就一直沒有停歇過。
人家的老太太可都活的好好的呢,要是以後打交道遇到了,寧王府之人就要平白的矮上人家一頭。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兩人嫁進寧王府這麼多年以來,老太太不說拿兩人當親閨女一般的疼愛,那對她們也還是很不錯的。
也不像彆的婆母那樣搓磨兒媳,立規矩啥的那些都不存在,婆媳幾人倒是相處的還挺好。
見兩人都是真情流露,玉秀和崔氏對視了一眼,倒是對她們的感觀好上了很多。
看來這寧王府也不全都是許謹然和秦氏那樣的人,常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兩人能湊合到一起,也算是什麼鍋配什麼蓋,簡直就是天作之合了。
接著寧王妃就趕緊讓人送上了筆墨紙硯,崔氏連著寫了兩張藥方,一張藥浴用的,另外一張則是正常服用的。
趁著管家帶著人親自去抓藥這個時間,崔氏決定先給老太太紮一次針,等到泡過藥浴之後,她再看情況重新調整一下。
滿福堂的管事嬤嬤叫林嬤嬤,聽崔氏說要安排藥浴,二話不說便指揮著院子裡的丫頭婆子們忙碌了起來,燒水的燒水,熬藥的熬藥,讓本來很是平靜的小院子很快就熱鬨了起來。
崔氏如今是神醫門的弟子,要給人紮針,自然是不能有外人在場,於是寧王妃和二夫人一行人都隻好在花廳裡等著,屋子裡除了昏睡的老王妃,便隻有崔氏和玉秀兩個人了。
老王妃如今的情況,就隻有先解毒之後再慢慢調養,這些對崔氏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更不要說如今還有玉秀的靈泉水輔助,更是讓她增添了那麼幾分信心。
玉秀幫著給老王妃褪去衣衫,崔氏則仔細的給銀針消毒,然後一根根的紮進老王妃的身體上麵,很快,就紮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此時外麵傳來一陣喧鬨聲,應該是那許謹然找了過來,卻被寧王妃給喝止住了,不準他在這裡鬨事。
這時候所說的長嫂如母可不是鬨著玩兒的,寧王妃既然是發了話,許謹然即便是再不情願,也隻有狠狠的瞪了許清河一眼,便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今日便要等在這裡好好看看,那些所謂神醫門的弟子,到底能不能把老太太這毛病給看好了。
許謹然既然是敢這樣篤定,自然是對老王妃這病心中有數,就他和秦氏想出來的那個好辦法,彆說是什麼神醫門的弟子過來了,就算是神仙老爺親自過來,也不能治好老王妃的病。
他看著院子裡站的筆直的許清河,眼中的憤恨差點兒就要噴薄而出了。
沒想到這賤 種還挺能耐,那老東西不過是一時腦子糊塗了,才把他認作自己的親兒子的,人家轉頭就把婆娘孩子給領著上門來了,莫非以為這樣一來,就能頂替他許家三爺的位置不成?
真是想的挺美,可惜天底下就沒有那樣的好事,就算有也不會降落到他一個泥腿子頭上。
屋子裡的崔氏和玉秀不知道許謹然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聽見林嬤嬤說藥浴的東西準備好了,崔氏過去檢查了一下,見藥湯沒有問題,就打發人先下去了。
玉秀便過去悄無聲息的加了些靈泉水進浴桶裡麵,又親自抱起老王妃,慢慢的把她給放進了浴湯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