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分開一段時日,爹就已經把我和娘都給忘記了不成?”
玉秀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主動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大大方方的站在許清河的麵前,任他隨便打量。
“你,你真是秀丫頭?你是怎麼進來的?你娘呢?你奶他們呢?”
許清河看清楚玉秀那張臉的時候,腦子裡就是一陣暈眩,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腳跟,脫口而出了一連串問題,他自己都忍不住愣了愣。
他腦海中出現一個麵色猙獰的老太太模樣,手中拿著掃帚疙瘩,拚命的往自己的身上打來,讓許清河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
他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他是許家村老許家的二兒子,上麵有大哥許清海,下麵還有三弟許清江,後麵還有兩個妹妹,許桂花和許桃花……
玉秀見他麵色痛苦,一時激動一時又很是憤怒,知道他很有可能是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便也沒有打擾他,隻在屋子裡隨意的看了幾眼。
這是一個很是簡單的客房,屋子裡除了必備的座椅板凳,就是一張床和兩個大箱籠,應該是裝著一些換洗的衣物。
“秀丫頭,你快過來,把這些日子的事情好好跟爹說說。”
等許清河回過神來,時間都過了好一會兒,玉秀正在無聊的翻看著桌案上的畫像,他連忙壓低聲音喊了一聲。
如今他這個院子裡雖然是隻住了他一個人,但是管家安排了人就在隔壁院子裡,他還不清楚自己閨女是怎麼進來的,萬一驚動了他們那事情可就說不清楚了。
見他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還很是自然的幫著拉開了椅子讓自己坐,又去一邊的台子上拿過來兩個油紙包,打開放在了自己的麵前,玉秀就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抿嘴坐了下來。
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玉秀便從自己穿越過來那天的事情說起,把老許家人是怎麼想要把自己打死配陰親的,崔氏怎麼反抗差點兒被打死的這些事情給說了一遍。
當然,她隱瞞了關於係統的事情,隻說自己早年上山打柴的時候遇到一個白胡子老爺爺,認了人家做師父,從老爺爺那裡學會了很多的本領,隻不過師父有規定,不到危及生命的情況下,是絕對不能使用的,這才隻好一直隱瞞著,誰也沒有告訴。
許清河一直眉頭緊鎖,在聽著玉秀所說關於師父的時候,至於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他們敢對你們娘倆出手,一定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許清河咬牙,他之前腦子一直迷迷糊糊的,隻要多想一些便會頭疼不已,剛剛在看見自己親閨女的那一刻,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隻大手,幫他撥開了腦子中的那一片暗影,讓他終於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起來。
想到那日進山,他那好大哥和三弟就一直鬼鬼祟祟的,時不時的還湊到一起往他那邊看,當時他隻當那兩人是又想要偷懶,哪裡想到人家是在預謀著要對自己動手。
好家夥,那些人是想要把他們二房給斬草除根,一個也不剩呀。
許清河越想越氣,恨不得那兩兄弟現在就在他麵前,這次他一定不會顧及什麼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