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依然放著她的那些作為遮掩的東西,一些糧食,一個破水囊,還有鋤頭弓箭這些必備的東西。
棗紅馬許久都沒有出來了,今日能夠繼續拉著車在路上跑,看起來還頗為興奮,馬蹄聲都歡快了很多,在寂靜的清晨,聽起來格外的明顯。
“噠噠噠……”
玉秀抱著鋤頭穩穩的坐在車架上,手中的韁繩隻虛虛的挽著,棗紅馬如今就好像是能夠聽懂人話,根本就不需要她再牽著。
這一口氣就跑出一個多時辰去,前麵官道上的流民又漸漸的多了起來。
與之前遇到的那些人相比,這邊兒的人大多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些破爛衣服,麻木的在路上行走著。
“好心的姑娘……”
一個老婆子見到有馬車過來,當即就拽著旁邊的一個半大小子跪在了路中間,不停的磕頭祈求。
“求姑娘行行好,賞些吃的吧……”
“救命啊……我們都要餓死了……”
“隻要是吃的都行,求您了……”
老婆子一跪下來,她身邊的好幾個人也都跪了下來,把本來就不是很寬的官道給擋的嚴嚴實實,不停的喊著求著,想要求得一些食物。
“讓開!我們自己都沒有食物。”
雖然這些人看著確實可憐,不過她也不能心軟,隻要這個時候她拿出來哪怕一粒糧食,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都要擠上來找她要糧食。
“我們不信你趕著馬車還沒有糧食,除非讓我們親眼看看……”
老婆子此時早就沒有了之前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一雙綠豆大的小眼睛裡凶光乍現,伸出那臟汙不堪的黑爪子就要來抓玉秀,像是準備把她給拽下馬車去。
原來可憐都是裝出來,玉秀也不再遲疑,手中的鋤頭飛快的鋤了過去,老婆子的一隻手腕就被鋤斷了,鮮血像是噴泉一般的湧了出來,疼的她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
“啊!”
“快些抓住她!”
“娘……你怎麼樣?”
隨著老婆子的慘叫聲響起,一群人都急吼吼的叫喊了起來,有朝著玉秀撲過來的,有趕緊去扶著老婆子的,現場立馬就陷入一片混亂。
玉秀根本就不去看那些,手中隻緊緊的抓住那把鋤頭,不管是誰敢衝過來,她的鋤頭就照著人家鋤了過去。
腦袋也好,胳膊也好,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肉,有什麼不敢的,不一會,那一家人就都被她給鋤了個遍,其中一個男人用手死死的按著頭上的傷口,嚇的臉色煞白,像條死狗一樣躺在了地上。
這個小毛丫頭下手可真是太狠了,剛剛要不是他縮頭縮的快,自己現在估計就隻有半拉子腦袋瓜了。
“還有來看的嗎?沒有我們就走了。”
看著地上這滿地打滾兒的一家人,玉秀十分輕蔑的冷哼了一聲,輕輕抖動了一下韁繩,棗紅馬就再次朝著前麵跑了起來。
至於這些人,玉秀沒有直接要了她們的性命。
就這樣沒醫沒藥的環境下,這些人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沒有必要去給自己沾染上因果。
“來了來了……快些把繩子拉緊……再蹲下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