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兒女,你們的妻子,你們的爹娘,都將被那些人給踩在腳底下折磨。
你們辛辛苦苦掙來的家業,即將被人給據為己有,你們乖巧可愛的兒女,也會被那些人給砍死在血泊裡,至於女人們的下場,恐怕不用我多說,你們心中都是清楚的。
總歸就是一句話,到了這個生死關頭,大家不能再做縮頭烏龜裡,必須站出來,拿上我們的武器,聽從縣令大人的指揮,大家共同抵禦外敵!”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隨著這聲音落下,不管是城裡的百姓們,還是城牆上的官兵們,全都低著頭沉默了起來。
官兵們那是退無可退,就像是玉秀所說的那樣,城裡有他們的妻兒老小,他們即便是戰到了最後一刻,也要拚死把這些人給擋在外麵。
百姓們則是心中十分的糾結為難。
如果真的城破,那些窮凶極惡的匪徒們自然是不用多說,那手段是極其的凶殘嗜血。
還有那些餓瘋了的流民們,更是恨不得抓著人便啃上一口。
如果那些人真的打進城裡,恐怕這小小的陽山縣,很快就要被夷為平地。
都說覆巢之下 複有完卵乎,如今便真的是到了做選擇的時候了。
“嗬嗬……大家都怕了嗎?如果你們還是個男人,那就選擇站出來!”
見大家都不說話,隻縮著腦袋擠在一起,玉秀不由得有些失望。
罷了,她能救人一時,卻不能救人一世,還是趕緊想辦法完成任務快些趕路去吧。
她默默的收起了藍牙音響,思索著等會兒是不是要找一把鋒利的大刀,使用起來方便一些。
“讓我來,我雖然不是個男人,但是也有著一把子力氣!”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擠出一個五大三粗的婦人來。
她看起來大約三十來歲,肩膀上背著一個大包裹,一隻手拎著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另外一隻手則牽著一個八九歲的小丫頭。
“她是我們陽山縣唯一的女屠夫,也是可憐,本來男人是個屠夫,不過前些年得了怪病死去了,之後她就撐起來這個家,不但拉扯著女兒長大,還要給病重的婆母治病抓藥,去年婆母也走了,如今家裡也隻有她們娘倆過日子了……”
玉秀回頭,就發現溫逸晨不知道時候過來了,就站在這個小閣樓的門外麵。
“還有我們!”
“我們也來!”
“我們都去!”
隨著那個女屠夫向城門處走來,其他人也終於是被觸動了心中的那根弦,紛紛叫喊著加入了隊伍。
大家出門時本來就隨身帶著有防身的家夥事,如此倒也不用再回去取了。
隨著大街上一陣人潮湧動,很快就隻剩下一些老弱病殘了,一個老頭子站出來說了幾句話,那些人也很快就互相攙扶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