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陽的手藝確實很好，味道甚至比祁宴表哥的私人菜館好多了。
江黎吃到最後實在吃不下了，癱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打完之後才反應過來有點失禮，捂著嘴巴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子。
李明陽看她這副模樣笑了一聲，他扶了下眼鏡，開始進入正題：“照你這麼說，你想查徐雅？”
江黎點點頭。
現在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江黎也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計劃：“我和陸警官都不太好問，所以隻能麻煩你抽空問下簡柔，她十年前看見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這沒問題，”李明陽也是個爽快人，說完他還開玩笑似的看了一眼陸景深：“要是這個警察允許的話，我連那男的叫什麼家住哪都能給你查出來。”
陸景深隻顧低頭吃飯，吐出一塊骨頭悶聲說：“彆看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聽到。”
李明陽和江黎相視一笑，並約定好每周和陸景深一起來他的小飯館吃飯。
這頓飯吃得很開心，回去的路上江黎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陸景深看她這副輕鬆自在的樣子，忍不住感慨一句：“這才像個高中生。”
“那我之前像什麼？”
江黎隨便問了一嘴，然後拿出水杯喝了口水。
陸景深蹙眉想了一會兒，想出一個不太合適的形容詞：“......怨婦？”
噗——
江黎一個沒忍住，把水噴了出來。
陸景深連忙從兜裡拿出一包紙巾遞給她。
江黎擦乾嘴角的水漬，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不過她回想自己剛重生那時候，確實每天苦大仇深，腦子裡想的除了學習就是搞宋薇，很少有這麼鮮活的時候。
陸景深被瞪了也不生氣，反而滿意地笑了笑：“這才對嘛，你年紀還小，不要每天想那麼多，活得那麼累。”
江黎癟癟嘴，不以為然地說：“可是我不多思考的話，就做不到我想做的事情。”
“你想做什麼？”
陸景深不知道江黎的想法，以為她的目標充其量就是考上理想的大學。
江黎意味深長地說：“我在準備做一件很大很勇敢的事情。”
說完她壓低聲音，湊到陸景深麵前，神秘兮兮地說：“你把頭低下點，我悄悄告訴你。”
陸景深聽話地彎下膝蓋，江黎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憋著笑說：“逗你玩兒。”
說完也正好到了學校，江黎拔腿就跑，寂靜的夜色裡回蕩著她肆無忌憚的笑聲。
到了校門口，她轉過身用力地揮著雙臂，笑得明豔張揚：“陸警官，再見！”
陸景深也忍不住笑了，擺了擺手，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
*
江黎回宿舍的時候，林佳瑤和周宜齊刷刷地轉頭看她，眼裡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江黎關門的動作一頓，納悶地問她倆：“你倆這麼看我乾什麼？”
林佳瑤沒說話，反倒周宜破天荒地走過來，幫她推上門，挎著她的胳膊三連問：“你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前兩天你洗得衣服就是他的嗎？你倆是發生關係了嗎？”
江黎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