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假山背德(1 / 2)

臣妻多嬌 解憂 9276 字 2024-06-28

蕭璟言語放肆過分,門外的仆人也越走越近。

雲喬急聲斥他,臉色慘白,驚惶又畏懼。

“你住口!”

眼瞧著仆人身影將要踏進書房內室,她低聲斥罵了蕭璟後,慌忙推開他,就要往門外走去。

仆人推門送衣,雲喬恰在此時踏出書房門檻,腳步匆匆走遠。

那下人神色不解的瞧著雲喬遠去的身影,屋內的蕭璟理了理衣擺,抬步追了出去。

仆人捧著衣物忙攔下他,急聲道“世子留步,您還沒換衣裳呢。”

蕭璟踏出門檻的腳步微頓,掃了眼那件衣衫。

卻道“夏日天熱,濕著也無礙。”

話落後重又抬步。

仆人撓著頭愣在原地,想不明白這位打京城來的世子爺特意讓少夫人來帶他換乾淨衣物,怎麼眼下尋來了衣裳卻又不肯換了。

蕭璟來換衣,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見尋常衣裳而已,濕了也就濕了。

他隻是看不慣雲喬在她那夫君跟前委屈泣淚一再忍讓的可憐模樣。

這才開口要她帶自己離開待客廳。

*

雲喬提著裙擺神色匆匆步伐走的很急,連下人都沒帶。

蕭璟循著她步伐追去,雲喬隱約看見他追了來的身影,怕他不管不顧的在府上宅院和自己拉拉扯扯,心下更是焦灼。

行到府上花園時,有些慌不擇路,躲進了園子的假山裡。

想著借假山來遮掩自己,好躲開蕭璟。

雲喬走的急,夏日熱出的汗,將身上裹得嚴實的衣裳都弄濕了。

她停步在假山裡頭,倚在堆疊的山石上,取出身上素帕,擦著額上的汗,喘著氣平複心緒。

才剛剛稍緩過勁兒來,卻隱約聽見假山深處的暗洞裡,似有些奇怪的聲響。

雲喬蹙眉不解,捏著帕子抬步往聲音來處走去。

越走,越察覺出不對勁來。

裡頭的聲音,是一男一女。

那男音,好似是她夫君……

可她那夫君,此刻,不應該被柳姨娘請過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假山內?

雲喬疑惑蹙眉,眼下還不知曉假山裡的男女眼下究竟在做些什麼。

就在雲喬帶著蕭璟去尋換洗衣物時,曾撞見柳姨娘的婢女去請沈硯。

雲喬以為,是柳姨娘請沈硯過去院中邀寵。

卻不知道,那柳姨娘讓婢女勾著沈硯來花園假山裡尋歡。

柳姨娘是花樓妓子出身,在樓裡時,沈硯就是她的老主顧。

她最知曉沈硯的浪蕩性子,平素常變著法的勾他。

今日雲喬去花樓學房中事的消息,花樓裡的舊相識露出了信兒給柳姨娘,那柳姨娘得知後在自個兒房中罵了大半天。

雲喬畢竟生得美豔絕色,若真是肯舍下身段討好沈硯,未必不能奪了她在沈硯處的恩寵。

柳姨娘是花樓妓子,而今在府裡的體麵都仰賴沈硯的恩寵,自然處處討好沈硯,有意迎合沈硯的浪蕩性子。

剛得知沈硯回府後,去了雲喬院中,就動起了爭寵的心思。

那柳姨娘不知是因著沈硯傷著了身子,沈夫人才特意交代不許沈硯去柳姨娘院中,

還以為,沈夫人又是想借機給雲喬邀寵,好讓雲喬生個嫡出兒子出來。

她擔憂雲喬得了沈硯寵愛,威脅自己在府中的體麵,連入夜都等不及,就交代婢女去尋沈硯。

說什麼假山裡撞見野貓,將她衣衫都撕爛了,回不去自己院中,讓沈硯送衣裳給她,言語挑逗勾著沈硯過來。

沈硯本就好青樓娼婦,聽了那浮浪放蕩之語,當即就跟著婢女來了假山尋柳姨娘。

假山裡暗洞間,柳姨娘披了件極透的紅色輕紗,腿兒未著寸縷,俯趴在堅硬的磚石上,搖著身子嗲聲喚人,一臉媚笑。

沈硯傷的厲害,有心無力,見著這柳姨娘此般模樣,抽了腰帶就打在她身上。

衣帶上鑲嵌著玉石,一下下打的柳姨娘腿上都是抽痕,那柳姨娘非但不見半點躲避,還搖著身子跪到沈硯跟前,服侍討好,好似半點不知皮肉之痛。

雲喬行至暗洞口,瞧見的,就是這般景象。

她慌忙捂著口,才沒讓自己喊出聲來,心下卻一陣陣泛著惡心。

雲喬性子正經規矩,就是新婚恩愛那段日子,也未曾同沈硯做過那些惡心事。

沈硯慣來放蕩,雲喬卻被母親養的半點不通情事,正經極了,便是嫁了沈硯數載,也未曾做過那柳姨娘一般的浮浪行徑,更從未見過這般惡心景象。

那柳姨娘煙視媚行,腿上卻是打出的紅痕,還跪在沈硯身上,一再引誘。

往日她如此行事,早勾的沈硯撲身了,可今日沈硯身上有傷,就是被她勾的厲害,也拖了好一些未有什麼動靜。

柳姨娘以為他是在雲喬院中紓解過才會如此,暗罵雲喬竟真學了樓裡的浪蕩做派,

青天白日的都敢勾著男人行歡,心裡罵雲喬往日裝得正經規矩模樣都是做戲,骨子裡也是個浮花浪蕊的賤人。

暗自嫉恨不已。

冷不丁抬首,卻瞧見了暗洞口的一抹裙擺。

刻板老氣的花紋樣式,材質卻是府裡主子才能穿的綢緞衣裳,一角上繡著的荷花,正是雲喬往日穿過的式樣。

柳姨娘認出是雲喬躲在外頭,使出渾身解數討好沈硯。

她染著朱紅色蔻丹的指尖挑開沈硯衣襟,點在他心口繞圈,膩著嗓子問他

“相公方才從姐姐那處回來,想是剛得了姐姐伺候,不知柳兒和姐姐,誰伺候的相公更為爽利?”

沈硯想起那夏日都穿著嚴實衣裳,半點皮肉不露,性子死板無趣的雲喬,再看眼前這個處處迎合討好他,什麼放蕩事都做得的柳姨娘,眼下自然是更鐘意眼前的人。

他笑的浪蕩,揉弄著柳姨娘身子。

哼了聲道“她?無趣得緊,我碰她那幾回她都如死魚一般,白生了副好皮囊,榻上沒意思的很,還不及一塊木頭,哪裡及得上柳兒你招人疼?”

沈硯話語可恨,對著個花樓贖身的娼妓,言語侮辱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雲喬聽著他話語,捂著口的手,都泛白發青。

而沈硯,此時被柳姨娘勾的那傷了的身子總算有了動靜,喘著粗氣滿臉急色。

對著寵愛的妾室又道“柳兒伺候的我最是爽利,她是個什麼玩意,我每回瞧見她那不解風情的樣子,就厭煩得緊。若不是母親逼著,我瞧她一眼都嫌煩。花樓裡隨意挑個妓子,也比那賤婦伺候的舒心爽利,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了她進門……”

沈硯字字句句都在往雲喬心口戳,將她的臉麵剝落的幾乎分毫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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