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才懶洋洋地提醒：“我不是說那些人畫的不好。而是當初第一屆比賽的時候，獎金是最豐厚，也沒有設置過這麼多的分類，所以競爭是最激烈的。除了單純的水平問題，還得要畫出點其他東西才好。”
“畫風沒有高低，技法也沒你想得那麼重要。就像做遊戲，不一定資金雄厚的大廠才能做出好作品。遊戲性，好不好玩才是關鍵。”
幾個人的小工作室也是能產出爆款，小廠因為一個足夠好玩的遊戲翻身的也不在少數。
晨昏線不就是這樣一炮而紅的麼。
時蘅把網頁關掉，又露出來了冉冉的那些草圖。
就像剛吃過滿漢全席，又忽然回到清粥小菜的日子裡，冉冉瞬間有一種想把自己圖全刪了的衝動。
時蘅笑著拍拍她：“看得到不足和差距，就已經是進步了。現在，我們來繼續說你要怎麼準備。怎麼樣，要聽嗎？”
“那當然，是要的。”冉冉立刻就會意了。
首屆冠軍的指導，不要白不要。
……
三個小時的學習時間結束，冉冉每一個毛孔都酣暢淋漓。
什麼叫做撥開雲霧見青天，什麼叫做恍然大悟。
在時蘅手底下努力了這麼久，總算在這三小時裡跟上了他的思維和進度。
冉冉又激動又忐忑，總有一種馬上就要飛升的感覺。
時蘅躺在椅子上，洋洋得意：“你看看你之前那點不情不願的樣子，仿佛我要吃了你似的。這又不是工作，你的業餘生活裡該出去玩就出去玩，沒畫畫也正常。我有那麼不通人性嗎？”
既然放鬆下來了，冉冉也半開玩笑地說了真心話：“你難道有這玩意兒？上班的時候，你簡直是周扒皮啊。”
時蘅咳嗽了一聲：“我承認剛開始時候你加班時間長了點，但是那時候如果不對你嚴厲一點，你堅持不到一個月就得回去。”
也許是因為在家，時蘅今天穿的很隨意，頭發也沒有平日裡那樣桀驁，而是隨意地抓了一把，服帖地靠在耳後，倒是讓時蘅看起來比平時要平易近人多了。
如果平時時蘅也這麼好說話就好了。冉冉忽然冒出來了這樣的念頭。
心中念頭一動，就真的問出來了：“老師，那你當初是不希望我被趕走嗎？可是我聽說，你之前趕走了好幾個外派了。”
如果當初不想趕走我，那麼現在呢？
冉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了時蘅，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時蘅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說：“我從來，不會趕走任何一個想學的人。”
這算是什麼回答？冉冉愣了一下，還想問，卻聽到了一陣音樂聲響起。
是時蘅的手機響了。
“是警局的電話，叫我們去之前記得帶文件，你的東西都帶來了嗎？還需要帶你回去拿一趟麼？”
回憶了一番，冉冉搖了搖頭。
她就那點東西，還用得著回去？不如省點時間思考一下簡曆怎麼畫。
看出來她的小心思，時蘅沒說什麼，隻是摸了摸她的腦袋，就出房間了。
用不了多久，冉冉就聽到了樓下的大門開合的聲音。
看樣子，今天這裡隻有她一個人呆著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冉冉就收到了時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