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啊!”眾人異口同聲地回她。
冉冉:“……”
在一番這樣那樣,原來如此,七嘴八舌地穿插對話裡,冉冉終於弄明白了一件事。
在座的各位,基本都是校招期間就被各大公司撿走了直接進入研發流程的人才。
什麼培訓班,什麼入職考,他們都沒經曆過!
從起點開始,他們就直接接觸的是核心內容,有大神前輩帶著,從實習生直接轉正。
張瑛嚴謹地補充了一句:“入職要考試我們是沒有的。不過被內推之前,還是要做測試圖,或者看簡曆的。”
冉冉:“……”
論彆人的起點是自己夢想的終點,是什麼感受。
冉冉由衷地羨慕起來了。
到了此刻,她才終於明白為什麼時蘅在億趣培訓班的時候,會那麼一副完全看不上,鼻孔朝天的樣子了。
不要說時蘅了,就算是她,現在回去看培訓班裡那些苦苦掙紮的學員,都會生出一點何必如此的念頭。
冉冉深吸一口氣:“果然不好混啊,是我草率了。”
一聲輕笑傳入耳朵,是時蘅。
……啊又被你說對了是吧!
冉冉不想看到他的嘴臉,索性整個人都轉過去,眼不見為淨。
時蘅嘖了一聲,想不通這小姑娘的牛脾氣怎麼光對他發啊。
“知道自己不夠格,那就得更努力唄。還是說,你以為他們就畫的很好?晨昏線就上得了桌?”
最後一句話的尾音加重,在眾人聽起來跟達摩克利斯之劍也沒有什麼區彆。
張瑛幽幽地說出了眾人的心聲:“老大,吃飯時候,麻煩您不要說這種嚇人的話。感覺我們公司就快要倒閉了。”
其他人也一致地點了點頭。
時蘅:“……”
下一秒,報紙筒平等地落在了每個組員的腦殼上,暴擊加倍!
“一個個的都敢教訓起我來了,我看你們是反了天了。我說的哪裡不對了?現在的遊戲市場看著一片繁榮,實際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每次看頒獎現場,國內玩家哀嚎一片的樣子,不就是說明我們無能麼!”
冉冉摸了摸腦袋,心有戚戚然,但是說不出一句反對的話。
玩了那麼多叫人見之忘俗的好遊戲,但是居然沒有一個是來自國內的。
偌大一個中國,偌大一個市場,居然卷不出一作質量過硬的精品。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進入的卻是一個完全弱勢的行業。
冉冉的心情更複雜了。
……
夜晚大風颯颯,穿透萬家燈火和大街小巷,也吹過他們這群剛吃的肚皮滾圓的年輕人。
周五的夜晚,遊客和本地人都集體出動了。
不一會兒,冉冉就和其他同事被人流截斷了,她一個人落在後麵。
冉冉小心地避開魚貫而入這間店的客流,但還是不幸撞上了人流如織的一邊。她隻好往後再退讓一些,再退讓一些。
光顧著看眼前的人流,卻沒注意到腰部以下也有小孩蹦蹦跳跳的,險些要踩到。
“哎小朋友讓一下——啊!”情急之下,冉冉往側邊一閃,自己卻站不穩了,徑直向後倒去。
預料之中的摔跤沒有等到,一股支撐感從後背傳來,像是撞上一堵溫熱的牆,肩膀也被一隻手握住了。
“這麼大人了,走個路都不會。”
這麼惡毒的口氣除了時蘅就沒有其他人了,於是在站好之後,冉冉頭也不回地辯解了一句:“拜托,老師,我是禮讓小孩誒。”
時蘅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老街前麵像是堵住了一樣,人群疏散的很慢。
冉冉就像風浪裡的一葉扁舟,時不時地被擠得撞到時蘅那邊去。肩膀摩擦來去,胳膊也在打架。到最後,時蘅乾脆直接把冉冉拉到了自己前方一點的位置,用手幫她擋住一些路人。
時蘅:“老實站著彆動,就屬你輕飄飄,被撞的到處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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