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戎,這咋整啊?”李兆興一拍欄杆,哐當作響,“貨跑了。”
煮熟的鴨子飛了。換誰都高興不起來。
“追!”戎明傑咬牙道,臉上閃過一抹凶狠的猙獰,“捉到任你們玩!”
另外三人對視,興奮在臉上蠢蠢欲動。
尤其是李兆興,眼底閃過精光。
“走!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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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灌耳,右耳進左耳不出,愈發沉重。雙腿也像灌鉛,沉重,卻一下都不敢停下來,腦袋裡嗡嗡作響,隻能聽到自己呼吸、大口大口喘氣的聲音,她竭儘全力地奔跑。月亮漸漸藏在烏雲後,天霧蒙蒙,影子淡到不清晰。
不知跑了多久,街道兩旁人突然變多,她跌跌撞撞躲避,一張張臉辨彆不清,糊成一團,喉嚨快冒煙,乾到鐵鏽腥甜的味道反上味蕾,肺部在生生炸疼。
突然間,路邊一個平平無奇的人,一隻手橫過來,捂上她的嘴巴!
毛巾折了又折,掩在她下半張臉,一旁有個白大褂迎麵走來。戎玉怡瞪圓雙眼,癲狂搖頭試圖掙脫,“救命,綁架……”最後一點聲音淹沒在嚴絲合縫的毛巾中。
毛巾被噴了什麼東西,戎玉怡感到肌肉逐漸乏力,沒有暈過去,身體卻倏然軟下來,根本站不穩。
獵物到手,李兆興哂笑,向周圍停下來的路人解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各位,這兩位是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我女兒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身上還帶刀,彆離那麼近,小心傷到你們。”
街上的人聽完李兆興說的,得知她剛從精神病院跑出,身上帶刀,麵麵相覷,一個個彈開一米遠,紛紛不敢靠近,卻又想看熱鬨。
“不……”搖頭的速度漸緩,戎玉怡絕望看著路邊的人,兩行淚落下來,嘴上嚅囁著救命,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李兆興轉過身,指著抬她的人,發號施令:“還不快讓小姐上車?”
兩個‘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訓練有素,迅速打開車門,或許是周圍幾十雙眼睛齊齊盯著,有些緊張,塞了好一會兒才把她整個人塞進去,緊接著李兆興也上了後座。
車門關上,其中一人摘下帽子,竟是一頭紅毛。
他油門一踩,車子疾馳而去。
李兆興感歎佞笑道:“終於捉到你了乖乖。”
戎玉怡側頭倒在一邊,身體軟綿綿地,提不起力氣,幾綹頭發垂落在眼前,擋著半張臉,姿態像被扼殺的鳥,死了一樣,皮革椅子底下,她攥緊了手心,指甲深陷進皮下。
李兆興也不急,反正人已捉到,死屍有什麼好玩的?當然要捉回去綁起來,等她恢複力氣張牙舞爪的時候最好看。
李兆興知道她聽得見,鄙夷道:“莫怪我,要怪,就怪你長得好看,卻生在窮人家,攤上一個爛賭老爸,是老天注定要你經這麼一遭的。”
李兆興讓前麵把空調開大點,拿出車上備著的啤酒慶祝,開瓶器撬開酒瓶,他灌了一大口,又說:“你老爸有了兒子,有了傳宗接代的男丁,你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可以資源置換的東西,懂?我隻是買下這個資源的人,所以你也彆恨我,要恨,就恨你那死鬼老爸,是他先把你架在櫥窗裡,讓我們看到!”
都說虎毒不食子,戎明傑這人,連李兆興都覺得他是個人渣,對著自己的女兒都可以下毒手,不過他李兆興是無所謂的,誰叫戎玉怡不是他的女兒?什麼?彆人家的女兒?又關他什麼事兒?
但他李兆興也不是什麼趕儘殺絕的人,隻要戎玉怡聽話,他不介意給她一點好處。
“回家的日子,不好受吧?在溫家榮華富貴這麼多年,再回來那點兒小地方,你受得了?嘖嘖,還不如溫家那彆墅的廚房大吧?”李兆興又喝了一大口酒,“你要是把我伺候好了,我可以帶你見幾個人,保